却说林慎之容映岚又南行大半月有余,出了云州,渡过了嘉禾江。
此时春已渐深,江南本就较北方暖和。二人行至天黑,便找了处缓坡之后的空地架火休息。
此处有缓丘阻挡,背靠悬崖,还算隐秘。崖壁渗出细泉,崖下有一方清潭,潭边灌木半遮半掩。
“林哥哥,这两日天气忒热,我出了许多臭汗,正好借潭水沐浴,你可不要偷看哟!”容映岚说道。
林慎之立即答道:“放心吧,有这些矮树丛,我看不见的。”
“好啊!你这小色鬼还是想看。”容映岚说道。
只见林慎之涨红了脸,转过身去,“我决计不看后面,这样可以了吧。”
容映岚发出铜铃般的笑声,自顾的去潭边,褪去衣裳,入潭沐浴。
过了一会儿,林慎之只觉有人轻怕肩头,只见容映岚头发半干,披散开来。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林慎之看的一时痴了。
“林哥哥,往那边挪一点,让我坐下。”听得容映岚呼唤,方将心神收回,给容映岚挪了块位置。
容映岚坐下后,轻靠林慎之肩头,“去年此时,你我也恰好在嘉禾江边上呢!”
“是啊,岚岚,我每每想起,总觉得只在昨日一般。”林慎之说道。
“但愿你我年年岁岁,永不分离。”容映岚说道。
林慎之嘴唇轻轻映在容映岚额头上,“年年岁岁,永不分离。”
林慎之伸手搂住容映岚,容映岚就这般靠在林慎之肩头睡去。
睡至半夜,林慎之只见容映岚眼泪顺颊而流,嘴中轻唤:“阿妈…阿妈…”
林慎之用手为她轻拭眼泪,却不想惊醒了容映岚。
容映岚睁开眼睛后,便一头扎进林慎之怀里,抽泣起来了。
“我梦到我阿妈了,梦到她送我出嫁,我再也见不到阿妈了!”
林慎之轻抚着容映岚的背,说道:“你还能在梦中见到阿妈,我却不知我母亲长什么样子,便是梦也梦不见。”
容映岚收敛哭泣声,从林慎之怀中抬起头,用手轻轻摸着林慎之的脸。林慎之抓着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二人就这般靠在一起睡到天明。
等林慎之睁眼之时,容映岚早醒了,托着腮看着他,头发依旧散披着。
“林哥哥你醒啦,跟我来!”容映岚不由分说就将他拖拽到水潭边。
容映岚掏出匕首,抵在林慎之下颚。
“岚岚,你要一刀杀了我么?”
“对,一刀杀了你这有色心没色胆的混蛋!”
只见容映岚拿开匕首,以潭水洗了洗。转头喝道:“仰起头来!”
林慎之依言仰头,容映岚用那锋利匕首轻轻的为他刮面。
“这些日子,风尘仆仆的,你自己也不刮刮胡子,活像个惫懒的粗汉!”容映岚一边帮林慎之刮胡子,一边埋怨道。
待为林慎之修好面后,便捞了潭水冲洗了下匕首收好。
正当此时,只听的江边嘈杂。林慎之欲去察看,只听得容映岚说道:“林哥哥,先帮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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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啊!”
林慎之只好帮着容映岚簪好头发,二人躲在缓丘后。只见江岸边一群人将两个人围在江边,二人在丘后听得对话,似乎那二人是主仆关系。
只见那主人家是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而那仆人手持钢刀,将主人护在身后。
那仆人说道:“于先生,我们怕是无路而退了。”
“无妨,那就背水一战!”只见那书生站在江边,衣衫随风而动,身子缺如渊渟岳峙般动也不动,而那仆人刀刀狠戾,竟一刀一个,砍翻数人。
“都给我滚开!”只见一人持长枪而来,那围攻人群竟真的让开一条道来。
只见来人抖了老大一个枪花,与那持刀仆人刀枪相击。二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