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拉住了万氏,小声嘱咐两句后,万氏的脸色平静了下来,然后被春兰搀扶着来到了王爷的书房。
苏璃倾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走在人群的最末端,一点也不像是即将被北耀军工赫赫的镇南王问话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闲话家常呢。
她走进镇南王的书房时,看着万氏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王爷,若雅这孩子你是知道的,她对世子一向尊敬,怎么会跑去给世子下毒呢,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就是给她一千个胆子,她也不敢谋害景枫世子啊。”
“哼,都是教出来的好女儿。”镇南王沉着脸呵斥,“居然能做出下毒这样的勾当?”
镇南王是靠着军功封赏的异姓王,只不过如今的王爷的爵位是世袭而来,能力上自然比不过陪着君家打天下的那位祖宗。但是性子上也还是保留了几分将士的风骨,平日眼里最见不得的就是那些肮脏龌龊之举。
万氏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温柔娴淑、善解人意的面目,再加上她对先王妃也是恭恭敬敬,平日没少给公主上香,直男镇南王对万氏多多少少有些怜爱之心。
“起来吧,你身子不好,别老跪着了。”镇南王让其起身,脸色缓和了不少,“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元,你说清楚。”
一旁的沐若元走到王爷面前,半弯着身子,“启禀父王,云染神医的贴身婢女不知食用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导致其发不出声,而若雅也就是多说了几句,云染神医就非说是若雅干的,还让世子打了若雅三十军棍。”
镇南王惊呼:“什么?三十军棍?你是想要你妹妹的命吗?”
声音刚落下,镇南王就看向坐在一派悠闲喝茶的沐景枫,却见他淡然自若,仿佛打得人不是他的亲妹妹,只是一只小畜生。
“要不了命,最多就是躺在床上三个月下不了床而已。”沐景枫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声音清冷,“沈遇很有分寸的。”
“混账,若雅是个姑娘家,你怎么能用军法处置?再说事情没有查清楚,你就下令惩处若雅,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王?因为一个相处不过一月的女人,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家人,沐景枫,你的心里还有没有镇南王府。”镇南王怒道。
每一次,他们父子相见几乎都是不欢而散的结局。
不管他是暴跳如雷,还是痛心疾首,他的世子沐景枫永远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清冷又高贵,沐景枫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冷冷的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随时等待着抽身离开。
镇南王一直认为是因为先王妃的缘故,沐景枫恨他,恨他害死了他的母妃。
这一幕落到万氏母子眼里,那画面简直太美了。万氏和沐若元的毕生心愿就是镇南王彻底厌弃沐景枫,好把他从世子的位置上拉下来。
只不过……镇南王对先王妃是真爱,又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沐景枫做出了什么太大逆不道的事,应该是不会被废掉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世子只是秉公执法,父王这么冤枉儿臣未免太武断了。”沐景枫冷冷道。
镇南王看向云染,冷厉的眼神直直射向她,语气明显不悦:“云染神医,你的丫鬟吃错东西瞎了哑了,为什么要算在若雅头上。”
不是他偏袒沐若雅,而是若雅在他面前一向听话懂事,从未发生过苛待下人的事件,与万氏一样的贤良温和。
而这个云染来历不明就不说了,还是皇帝亲自派来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奸细,他怎么可能相信不是云染搞的鬼。
这个女人本身医术就出神入化,多半就是她自己给玲珑下的毒药,然后贼喊捉贼想搅和镇南王府的水。
一想到这,镇南王看着苏璃倾的眼神变得凶恶了起来,口气很冷:“云染神医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免得乱了分寸。”
镇南王在警告她,只是一个大夫,可别在镇南王府作威作福。
苏璃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