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齐蓁看着睡熟的摊手摊脚的小辰和小睿,以及他们的枕头边,盘成粉白|粉白的两小团的翼蛇。
久久无法进入修炼状态。
楚卿说三天会回来,这都已经第四天要过去了,马上就是第五天。
或许他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吧。
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真的当亲生子看待,过过做爹爹的瘾也就算了。至于她这个口头上搭伙过日子的娘子,也并未拜过天地,算是哪门子的夫妻……
心尖儿一紧紧的刺痛。
她曾经把他当是韩晏卿的替身,但是替久了,也就有了真的感情。
正因为有了感情,才会对他计较,想要知道他接近他们的真正原因。如果他说,他确实是图谋她的两个孩子,想要把她的儿子,送到邺国皇宫做储君,她都能接受。
但是他却道歉。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欠缺解释而已。
等等,她为什么要他解释?
齐蓁倒身躺在了小辰和小睿的身边,无力袭遍全身。
明明开始之初,她告诉自己,不用管那么多,只要他在她身边,愿意和她一起抚养孩子就行,其他的得过且过。
为什么现在又开始斤斤计较了,想要知道他的秘密,想要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知道以前不在意,现在却挠心抓肝,想要知道个透彻。
蓦地,她想起来她大嫂江云燕曾经和她说过的话……
“蓁蓁,如果你有一天对一个人好奇,想要知道他所有的事,好的、不好的、光彩的或者难堪的,而且对于这些事,你都能欣然接受的话,那就是你爱上了他,好好抓住他,别让他离开,不然你会后悔……”
虽然她比江云燕年龄大,但是论感情经历,她还真比不上她。
她为了和她哥哥齐柊禹在一起,经受了多少目光和压力,被人指着鼻子说她不配嫁给齐柊禹,甚至是暗地里被人骂是破落户飞上了枝头变贵夫人……她都接受了,她只要能嫁给齐柊禹,一切都无所谓。
她深爱着的齐柊禹,比他们知道的喜欢,更深,更多。
齐蓁从小睿的脖子里抽出一根金色丝线,上面挂着一个明黄色的玉佩,中间刻着一个睿字。
把玉佩解了下来,收入了空间玉镯里。
小辰脖子上的也解了下来,正要收起时——
“为什么要把他们的玉佩解下来?”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齐蓁浑身一僵,手里的玉佩一时没有拿稳,掉在了床上。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让我的儿子们,改姓别人的姓,喊别人叫爹了。”楚卿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有些不同,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而齐蓁如果这时候抬头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眼睛变成了一片诡异的幽蓝!
“我没有。”她否认。
“那为什么要把玉佩解下来?”楚卿质问。
齐蓁从空间玉镯中取出小睿的那块玉佩,然后两块玉佩并排放在一起。
“他们受不起这么尊卑的东西,你都收回去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