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的时候。
春姑姑过来，附耳同姬芜嘀咕了两句话。
姬芜顿时看向一旁走出来的白衣。
“知道，你们退下吧。”
冬色渐浓，天气渐寒。
已经很久没有在外面的亭子里用膳了，都是在用膳的偏殿里。
姬芜遣退宫人，“不用你们伺候，出去吧。”
“是，娘娘。”
宫人退下，两个人走到餐桌前，相邻入座。
姬芜亲自布碗筷，给白衣斟酒。
“爱妃，还是昨日的那种酒吗？”
姬芜轻笑，“不是。”
可是，他闻了一下，说道：“爱妃骗我，就是昨晚的那种酒。”
姬芜夹了一块红烧小软肋给他，“那……如果是昨晚的酒，你还敢喝吗？”
他看着她，眼神敞亮，映满她的倒影，“爱妃给的酒，当然要喝。”
“哪怕你明知道我给你下药？”
他一怔。
然后，眯起眸子，“你知道？”
姬芜摇头，笑了笑，“猜的。其实，早该知道如此的，药是你研制出来的，你可是天下用毒第一高人啊，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曲元元端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姬芜端着酒壶，又倒了半杯那个小杯子。
他伸出手，握住她端着酒壶的手。
姬芜抬眸看他。
这一瞬间，两个人四目相对。
“即使爱妃递给我的是毒药，我也喝。”他绯唇轻抿一下，倾身过来，低头吻上她的唇。
带着酒香的浓郁，顺着他的唇舌，流落于她的唇齿间，还有一丝苦辣，却将酒香咀碎了一般，强烈刺激着味蕾，几欲醉人……
他说：“如果爱妃想要，命，我都给你！”
“你……”
他又凑过来，快速地亲了她的嫣唇一下。
“爱妃，我命都可以给你，你呢？”
“我？什么？”她感觉唇有些麻麻酥酥的。
脑子有些……发蒙。
曲元元伸出手，耍流氓似的，神色却极为认真庄重，捂住她的左心口问道：“我用命，可以换来爱妃的爱吗？”
姬芜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她，眼神里充满期待，还有一丝忐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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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
“我……”姬芜动了动嘴唇，说道：“我也没对金衣他们说过啊。”
“对龙傲天也没有说过吗？”他将俊脸逼近她，“从来没有说过吗？”
她最早遇到青衣。
她最先喜欢的人，也是青衣吧。
“没、没有啊！”姬芜微微地歪着头，极为认真地想了想，“反正没有那么说过。”
“那你爱我吗？”曲元元闻言，很高兴，他将她的两只手都握住，“爱妃，青衣是你喜欢的第一个，金衣是跟你成亲的第一个，而紫衣……是跟你一起干大事的第一个。”
“啊？干、干什么大事？”
曲元元：“联手解译佛经，解决家国大事啊！”
姬芜：“……”行，是真大！事！
你是真能扯啊！
你怎么不吃说金衣还是第一个挨我打的呢？
哦对，此事他并不知道。
“那你……”姬芜美眸转了转，说道：“你是第一个送我榴莲吃的人！”
曲元元立马反击：“你怎么不说御厨做了你进宫的第一顿饭呢！”
姬芜：“……”少年，你不讲武德！
怎么你就举例得，我就举例不得呢？
“我，想要爱妃第一个说出那三个字的人。”他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再伸出手去戳了戳她的心（胸）……口。
姬芜见他十足认真执着的模样，忍俊不禁地道：“其实这个说与不说，真的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