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金衣掐娘娘的事了!陛下这一定是去水月宫了!”
明宗闻言,点点头,一脸不急不慢地说道:“原来如此,那肯定是去找娘娘的。”
“啊?”常武德抬眸看向身边的明宗,然后眯了眯自己的一双浸润世故多年的老眼,“啧……不对啊,明大人,你这个反应不对吧!”
明宗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轻笑着看他,“我怎么不对了?”
“你看到陛下去水月宫,你不担心一下他吗?”常武德说道:“大人的职责可就是保护陛下啊!”
明宗闻言,忍不住一笑,“嗤……那您老放心吧!娘娘再生气也不会杀了陛下的!更何况……她也已经出气过了!”
“啊?什么出气过了?”
明宗说道:“金衣已经坦诚一切了,而娘娘其实早就知道陛下的‘秘密’,如今青衣过去……我估摸着,顶多就是再挨两个巴掌,反正他现在都一身皮外伤了,不差这两耳光。”
“哦……如果再挨两巴掌,那么只有脸没有打到这一点……也就彻底没了。陛下岂不是全身受伤了?”常武德一边嘀咕着,一边离开。
明宗听着,感觉有点……
奇怪!
什么叫只有脸没有打到这一点也就彻底没了?
怎么的,补全了吗?
“咦!我怎么觉得公公这句话听这怪怪的呢?”明宗一回神,开始觉得这话仔细一品……有点儿意思?
突然,他星眸一亮——
不对!
“这老头子……该不会也知道吧?”
常武德是不是也猜到昨晚那个疯狂殴打陛下的贼人……就是贵妃娘娘?
明宗仔细地琢磨,回想。
突然,他想到今天过来问起陛下的时候,常武德说道:““死不了,被人一顿拳打脚踢的……”
这话,如今仔细一琢磨总觉得……
明宗皱着眉,挠挠头,好一会儿憋出一句:“我怎么突然觉得老头子好像有些幸灾乐祸呢?”
可是,常武德究竟如何知道是娘娘所为的?
这么一想,明宗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好奇。
恨不得跟常武德马上来一次“心灵沟通”。
“不管了,先跟去水月宫看看!”明宗拔腿跟上去。
今日是难得的阴天。
从早晨开始,几乎就没见过太阳。
阴沉沉的,仿佛预兆着什么。
水月宫的宫人,那一日在金衣坦荡荡地穿着龙袍离开了之后,就都已经识得皇帝的真容。
所以,纵然他没有身穿龙袍,没有戴着皇帝的那个专属面具,宫人都已经认得他。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陛下!”
宫人纷纷行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