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妹妹,咳咳……”段景蘅还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人设拿捏得死死的。
“那我们就不送你了,妹妹你且先自行离去……”见她终于表现出要走的意思,便毫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
谁知,话头却被外头的敲门声打断,那敲门声听着稳准狠,一听就是出自丹琴的手笔:“世子,世子妃,门牙京兆尹府的人求见。说是要请世子妃去一趟。”
宴蓉皱眉,京兆尹府?奇了,又是这个地方,每次那京兆尹林祁派人用轿子请她去,最后总没好事。
段景蘅的眉头皱得比她还深,心里暗道他这世子妃看来没少比他树敌,上回花明兮那个事情才消停几日,又来告了?
段景薇也是颇为惊讶,都告到京兆尹府去了,那可是有命进没命出的地方,看来这京城盼着宴蓉死的人可不少呢。
这下有好戏看了。
宴蓉让丹琴进来,好歹先了解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再去。
“丹琴,京兆尹府的人可有讲清楚是怎么回事?”
丹琴垂眸道:“奴婢问过了,听那大人说,是镇国公府小公爷嫡夫人上京兆尹告状,告世子妃行为不端,带歪了京城幼女,酿成大错,说世子妃枉为世子嫡妻,愧对陛下亲封的第一女神医名号。故而告之。”
宴蓉眼角突突的,无语至极。
这年头,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些人为了告倒她,是什么理由都想得出来了。
镇国公府小公爷之妻,不就是那寒月的嫡亲姐姐,寒蝉。寒月刚疯完,听说抓回去之后被齐国公毒哑,这才过去几天,就迫不及待向她“寻仇”了。
虽然她也惊讶于齐国公的狠心程度,但是那寒月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关她宴蓉什么事。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无辜,什么第一女神医,干脆改个名字叫“背锅专业户”算了。
不过,这锅背着背着,她也就习惯了。毕竟也不是头一回。
于是,宴蓉整了整衣裳,起身朝着丹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走一趟,可不敢让林大人久等了。”
段景蘅抓住了她的手,眸色呈现出的尽是担忧。
“娘子,为夫陪你一起去。”
宴蓉按住了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他现在拿的是病秧子世子剧本,怎么陪她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可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在段景薇面前路出马脚。
安抚性地按了按他的手指,宴蓉贴在他耳边道:“你又不是状师,去了也帮不上忙,你就在外头,必要的时候还能帮我搜集搜集证据什么的。”
段景蘅凝眉,终究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别担心,你难道忘了吗?我每次去京兆尹都能化险为夷的。对了,记得帮我向回春堂请个假,看来今天又得旷工了。”
宴蓉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就想逗他开心,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过去,就随着丹琴出去了。这样看来,仿佛二人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段景蘅目送着她离去,内心藏不住的情丝此刻不断翻腾。
从前没发现,自己对她竟这么在意。一旦发生点什么事,不能陪着她,只要他不在身边,便会焦急万分。
这镇国公府和齐国公府,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敢动他的人。
这两个府自己都不大干净,好意思给别人泼脏水,真是大言不惭。
他记得,从前帮着皇帝去查朝中大臣的时候,寒月无意间发现过一些别的。
段景蘅在心里琢磨着,心想得赶紧去安排接下来的事。
段景薇则是默默退了出来,眼底挂着不易察觉的笑。
宴蓉随着丹琴一路走出王府,一直来到大门外,果然见京兆尹府的人等在外头,旁边赫然停了一辆马车。
那两个捕快都是骑马而来,那马车是给谁准备的,自然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