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一心担忧着寒月和齐国公府的状况,自然没人给他解答心中疑问,只是急匆匆上前一问:“父亲和月儿可都在家?”
管家点了点头,犹豫着开口:“老爷这两日心情不大好,寒月小姐……她被老爷禁足了。”
寒蝉也没觉得太奇怪,方才看见管家站在大门口心里面就晓得了个七八分,既然堵不了京城悠悠众口,那就堵了这国公府。
像是她爹的做派。
“姣姣,我们走!”寒蝉朝后头的人招呼了一句,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快步走了进去。
管家忙行了一个礼,心头大惊。
姣姣?何时变得这般亲厚了。
后宅之事,妇人之间的斗争,他果然不是很懂。
走在去内院的路上,寒蝉心头也在想事情。
方才她是出府的时候恰好碰见李姣姣的,对方听说了齐国公府的事情,说明来意,比较担心,说是也想随她一起去探望探望曾经的好友寒月。
起初寒蝉也有些狐疑,但是联想到这些日子李姣姣的表现,发现并没有值得怀疑的点。
没错,当日小公爷突然娶妾进府,娶的还是寒月从前的好友,当时她还只当是寒月任性,经历过这多番变故之后,起了报复之心,故意把自己的好友送到小公爷床上,嫁进镇国公府与她争宠。
后来寒月说因为李姣姣被小公爷看上,自己只是从中牵线,也不明白为何她会同意嫁入国公府做妾。
然而,不管这件事是寒月设计的还是李姣姣自己的意思,她都不得不防。
所以自从李姣姣嫁进来,她前后也找了很多法子去试探,后来发现李姣姣真的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侍郎千金,怯懦,胆小,不与人争。
她也派了人去左侍郎府中打听,才知晓她当初失身于小公爷之后,也曾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后来被母亲一劝说,也就认了命,才会嫁入镇国公府。
种种迹象表明,这李姣姣当真不足为患。看来是她这些年同人明争暗斗,就连自己的夫君都要防,算计惯了,所以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意识到这点,所以现在渐渐的,她对李姣姣也放下了一些戒备心。
故而方才她提出要与自己一同过来探望寒月,她也就默认了。
毕竟再怎么说这二人从前也是无话不谈的密友,又年纪相仿,但愿她能开到月儿一二,别再执迷不悟下去,遭人诟病了。
想到了寒月如今的处境,寒蝉心急如焚,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一路上遇到不少齐国公府的下人同她见礼,她也来不及顾上自己的嫡长女形象,准确来说,连驻足应上一句的功夫也没有,只是提着裙摆风风火火地就往寒月的屋子里头赶。
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寒月屋子跟前。
这座小院本是除了齐国公的卧房之外,整个府中最大的一处院落,正对着湖心亭和九曲回廊,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足以窥见寒月的受宠程度。
不过,那也只是曾经。
寒蝉一段时间没回来,上回回府,还是因为针对宴蓉的计划失败,她大闹特闹之时。
那时寒月把家里头能砸的东西都砸了,闹出好大一番动静,着实让她头疼。
此刻,重新又站在这座小院前,感受着里头的静谧与幽凉,她倒是宁愿寒月大吵大闹呢。
有点动静,总好过这死一般的寂静,只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见过大小姐。”寒月和李姣姣走近了才发现,院子外头竟还守了两个魁梧的护院,一见到二人,便不客气地将人给拦住。
她这才想起来,大门口的管家曾说过,寒月现在已经被禁足了。
莫非连探望都不行了?
寒蝉横眉冷竖,朝那二人训斥道:“大胆,你们知道我是大小姐,还敢拦?”
那二人忙道:“属下不敢。”
寒蝉继续冷着一张脸,气势上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