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马车在距离回春堂还有两个拐角的巷口处便停下了,一般为了方便,贵户人家的马车都会挂着可有独家标记的铭牌。
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只能下车步行,还不忘提前把妆画好,将面纱给挂了上去。
丹琴一直跟在她的身侧,等到了回春堂,便悄悄找个地方隐匿了起来。
宴蓉知道,没了这个明卫的贴身保护,还有无数个暗卫,指不定她看诊的某个病人,就是段景蘅安插的。
“容大夫,你可算来了啊。”那回春堂赵大夫一看见宴蓉,便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恨不得上前去就将人给扣下,再也不放开。
但毕竟对方是女子,也怕太热情了直接把人吓走,只好强行端着,憋的很辛苦。
“这几日我不在,堂里几位大夫都辛苦多操劳一分了,改天我请大家吃饭。”宴蓉豪爽道。
“不必不必……”赵大夫看了眼她身上这大衣,不禁面露惊叹之色,“容大夫消失这几日是上哪去了,还多了件料子这么好的大衣?这是江南的织羽锦?似乎是贡……”
“赵大夫!”宴蓉出声打断他,再让他说下去,自己迟早掉马甲,“您要不别行医了,回去开个裁缝铺,我看您对衣裳料子倒挺懂行。”
倘若让人知道了她景王府世子妃的身份,怕是这回春堂就别想安生了,到时候还怎么快乐赚积分。
赵大夫看她似乎是不喜欢聊这衣裳,只得讪讪陪笑:“容大夫说笑了,懂行谈不上,只是小时候家里面做过丝绸生意,略知一二。”
赵大夫说着,将宴蓉领到了内堂。里头的屋子窗明几净,环境很是清净,陈设很是雅致,很适合给一些重症病人看诊。
宴蓉迫不及待地坐到了看诊台上,她最喜欢看的就是重症病人了,积分都是三位数往上涨,若有一两个特殊病患,还能达到四位数。
说起这个,她忽的想起那位年轻的花柳病病人,似乎已经有一阵没见着了,不知现在怎样了。
那姑娘年纪轻轻,也不知是被什么歹人糟蹋成那样。但愿她有按自己的法子,好好调理照料。
心神飘忽间,回春堂的小厮已领了七八个病人在门口排队,赵大夫也回到了自己的台子上坐诊,
宴蓉再顾不得其他,专心看起脉来。
这第一个走进来的病人,眼窝深陷,眼眶发黑,走路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没睡好。
“失眠,盗汗,多梦,给他抓两副解郁安神的药方,平时多加强锻炼身体,提高身子骨的抵抗力,不要总是闷在屋子里,多做做广播体操,啊呸……五禽戏,五禽戏知道吗?”
见那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宴蓉觉得,她好像又发现了一个生财大计,嘟囔着:“不会没关系,改天我给你们现场教学。”
古人就是太不注重身体素质,尤其是那些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天天挑灯夜战,一大堆近视还没有眼镜,造孽啊造孽。要不怎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小厮领了人,直带着抓药去了。
“下一个!”
系统:积分+50。
宴蓉看那人捂着心口和胃部,把了把脉,果然不出所料:“爱吃辣,川蜀一带人士?你从前酒喝太多,肠胃差,平时多忌口,尤其是辣的少吃。”
“大夫,戒不了怎么办?”那人问。
“等死。”宴蓉冷冷道,写了张调理肠胃的方子,把人打发了,“下一个。”
系统:积分+50。
这都什么跟什么?都是50?宴蓉有些抓狂,说好的重症病人呢?
这下一个病人是一位年轻姑娘,迈着秀气的步子走进来,面色红润,含羞带怯。
这……宴蓉乍一看看不出什么毛病。
谁知那姑娘刚坐下,宴蓉才把手搭上去,便听她道:“大夫,我恐怕已经病入膏肓了。”言语间隐隐还有感伤之意。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