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蘅道:“啊——张嘴!”
宴蓉鬼使神差跟着他的口令将嘴巴张开,段景蘅瞅准时机一下子将包子送进她嘴里,宴蓉条件反射地咀嚼了两下。
好吧,这就算是段景蘅求着我吃的,我的骨气还是在的!
宴蓉拿过包子,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你慢点儿,我又不跟你抢。”
段景蘅见状,老父亲般慈爱地叮嘱她。
宴蓉吃了一个接一个,段景蘅就坐在一旁时不时给她端茶递水,没有什么事做就撑着脑袋满脸姨母笑地盯着她看,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呼——真好吃!”
宴蓉摸了摸饱饱的肚子,舒服地感叹了一声。
段景蘅依旧嘴贱,道:“是啊,不知道是谁嘴上说着不饿,背地里将我带来的包子都给吃完了呢。”
宴蓉朝他翻了个白眼,回怼道:“本姑娘愿意吃,那是你的福分。”
“啊对对对,是我的福分,你说的都对。”
段景蘅连连点头,一见着她,嘴角噙着的笑意就没有消减过。
“既然这位美丽的姑娘都愿意吃我的包子了,那这一碟桂花糖应该也会赏脸尝一尝的吧?”
段景蘅说着,又跟变戏法一样不知从何处变出一碟芳香扑鼻的桂花糖来。
那桂花糖晶莹透明,是一种压成花瓣形状的糕点,透明的糕体内还洒着一些桂花花瓣,望之十分精致,活脱脱像是一件艺术品。
“啧,还算你有点良心!”
宴蓉见了这桂花糖,属实是被它的色相给收买了,心中便也不那么生段景蘅的气了,嘴角也不由得微微翘起来。
这段景蘅嘛其实也还行吧,某些时候还是有点儿中国好队友的样子。
宴蓉吃着香甜爽口的桂花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段景蘅聊起天来。
“听丹琴说你这几日格外繁忙呢,都出去和哪些小美人鬼混去了?”
宴蓉见不惯他那嘴贱的样子,便开始揶揄他。
段景蘅连忙否认道:“啊喂,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呢?本世子可是有家世的人,怎么可能出去鬼混?”
“啧啧啧,啊对对对,您呐就是男德标兵好吧。”宴蓉又塞了一口桂花糖。
“只不过我也正好有件事要告诉你。”段景蘅也忍不住吃了一块儿,平时觉着甜丝丝的东西,今日怎地这么好吃呢?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宴蓉打断了段景蘅回忆口齿之间的清香。
“我刚刚进了宫,把那日惩治你的长老的嘴给封住了。”
段景蘅说得云淡风轻的,仿佛丝毫不废吹灰之力。
宴蓉有点疑惑,他明面上是个病的快死的人,暗地里的身份又不能用。难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宴蓉脑海里浮现出长老可怜段景蘅的样子。
“他要是不闭嘴,你洗刷不了冤屈,你可别忘了你我是由圣上赐婚的,你要是坐实了和花明兮行不轨之事,你这条命就要不得了。”段景蘅见到了宴蓉疑惑的脸色,随即解释道。
在这种君主专制的古代,君尧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还是自己作死?
“那……事情这么严重,那长老肯听你的?”
宴蓉仍旧有些不放心。
“我自有我的法子,这你不用担心。只是让长老闭嘴也还不能洗刷你的冤屈……”段景蘅察觉到宴蓉的不放心,忽地想起宴蓉那句“谁知道你行不行?”赶紧开口道。
“你就那么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吗?”
宴蓉冷不防说问了他这一句。
明明自己之前亲口承认了自己要和花明兮私奔,为何段景蘅仍旧对自己如此信任,还一心一意要为自己洗刷冤屈?
宴蓉心中滋味纷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个想法。
段景蘅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他望着她担忧的神色,眼神坚定地望着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