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宴蓉无话可说。清者自清,我同这花明兮从未有过任何苟合之事,我也从来没有对他心生过爱慕之情,还请长老能够明察秋毫,还晚辈一个公道。”
宴蓉尽量说些场面话,盘算着如何脱身。
花明兮仍旧是一副委屈屈巴巴的可怜模样,低着头并不去瞧宴蓉的脸,回避有可能与她对视的一切机会。
长老便又对着花明兮道:“花明兮,你对此又有何说法?”
“小的对世子妃确实只有兄妹情谊,但是世子妃对自己单相思,曾经还赠过小的一方手帕作为定情信物,长老您请看——”
花明兮说着,从怀里摸索出一方手帕来。
“宴蓉,这可是你的手帕?”
宴蓉凑近接过手帕一看,这上面的绣花图案确实跟自己前几日丢失了的手帕一模一样。
“回长老的话,这手帕确实是我前几日丢失在尚书府的那一方,手帕又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件,丢了也就丢了,所以当时也没有派人去寻,没想到竟被奸人拿作把柄来诬陷我。”
宴蓉眼底透出一丝不耐烦,这种小戏码···
“笑话!这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敢狡辩?”
徐氏在一旁听罢宴蓉的说辞,厉声开口将宴蓉的话给打断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贵妇们也帮腔道:“嗐,世子妃啊,你自己做下的事你自己便认下了吧,白日里后花园的事情咱们在座的各位可是都瞧着一清二楚呢,莫非咱们这么多双眼睛也要一起来冤枉了你不成?”
“就是就是,这世子妃啊平日里就和花明兮多有来往,分明世子爷还卧床不起呢,这尚书府世子妃可是一趟趟的回得比王府都勤快,花明兮还没去尚书府住下的时候,咱们世子妃可是轻易都不回一趟尚书府的呢,这巴巴的上赶着去见谁,便不用咱们揣测了吧?”
见一片舆论哗然,所有的言论都指向宴蓉,长老是越听越来气。
段景薇也趁机向长老进言道:“长老,这人证物证都齐全了,就凭这荡妇的一面之词是翻不了案的。这荡妇身在王府作为世子妃,竟然还勾引强迫自己的兄长行那苟合之事,可怜我那重病卧床不起的哥哥了,临了还要承受如此奇耻大辱!还请长老为咱们王府主持公道!”
长老望了望眼前的证物证物,觉得徐氏同段景薇说得在理。
便将那手杖往地上一杵,整个祠堂瞬间安静下来。
长老厉声呵斥道:“简直是岂有此理!宴蓉,你还不乖乖认罪!”
“晚辈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晚辈一直洁身自爱清清白白,没有同花明兮做过任何苟合之事。”
宴蓉不仅不慌,甚至有些想笑。
本以为段景薇手段能高级点,没想到这么粗糙。
这是谁的手笔?
齐国公府?
宴蓉脑海里突然冒出四个字,是啊,她和齐国公府还有一档子仇呢!
长老气得脸色发青,怒道:“你这大逆不道的孽障!铁证如山你竟然还敢狡辩!来人啊,把这妖妇给送去皇室祠堂罚跪!”
宴蓉正不想陪他们玩儿,突然听到皇室祠堂四个字,顿时来了精神!
皇室祠堂?这岂不是要出王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见宴蓉扑通一声倒地,言辞恳切道:“我认罪认罚!”
她话说完,祠堂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包括长老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女人方才就这样改口认罪了?
半晌,徐氏半信半疑道:“你肯认罪了?”
宴蓉道:“是的,花明兮所说全部属实,晚辈自知罪不可恕,自请去皇室祠堂罚跪。”
“方才不还拽得很打死不认么?这下怕了吧!早承认不就得了,费这么大劲儿!”
段景薇的丫鬟忍不住,站在一旁颇有些无语地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