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近来在府上可好?”
段景蘅伏案处理完最后一桩公务,背靠在软椅上同站在自己面前的暗卫问话。
“回世子爷的话,属下这几日一直暗中跟随在世子妃左右,世子妃一切安好。”
暗卫拱手恭恭敬敬回答道。
段景蘅听罢点点头,随机便又觉得有些恼。
这丫头果然没心没肺的,只顾自己吃喝玩乐半点不担心她出门在外的夫君呢!
“本世子这么多日都未回府上,世子妃她……她就不想念本世子?”
段景蘅嘟囔了一句,有些懊恼,懊恼这心绪怎么就净被宴蓉一个小女子给牵着走?
“您同世子妃夫妻情深举案齐眉,世子妃自然是想念您的……”
见自家主子面色不悦,暗卫赶紧说好话。
“谁要她想念?冷心冷肺的。”
段景蘅摆摆手,示意暗卫退下。
暗卫却愣在原地,好像还有话要说。
“你还有什么事要禀报么?”
段景蘅问道。
“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今日有一自称世子妃表兄的人牵了一只梅花鹿到府上,说受要求见世子妃。”
“表兄?”
段景蘅眸光冷了冷。
“是的。那人前几日在宴府攀了亲戚,今日送的梅花鹿便是晏大人新得的圣上的赏赐,晏大人原本下了请帖让世子妃去府上赏玩,被世子妃拒绝之后便直接叫那人牵了鹿亲自送到了咱们府上。”
暗卫又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
“最近宴府行事颇有些反常了。”
往常宴蓉在宴府多不受倚重,段景蘅是知道的。
“想必是宴府那边知道世子妃得您疼爱,所以生出了想要攀附咱们景王府的意思,故而待世子妃便要稍好些。”
“这些都不重要。你说世子妃那表兄,进了府内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么?”
段景蘅直接了断将话题给引到了花明兮身上。
丈夫生着病,独自去探望人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表兄”看来居心叵测啊。
“那花明兮好似在年幼的时候对咱们世子妃有救命之恩,二人又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是要不同一些。听说世子妃今日下午的时候不在府上,那花明兮便在府上站着吹了一下午的风硬生生等着世子妃回府呢。同世子妃交谈也一口一个哥哥妹妹的,语气颇有些亲昵的意味。”
暗卫对段景蘅不敢期满,只好将所见所闻照实说了一遍。
某世子爷垂下来的手不知不觉就紧握成了拳头。
“是么?那世子妃什么态度?”
段景蘅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世子妃自然是处处避险的,只不过她待那位表兄确实是要比旁人亲近些。”
比旁人亲近些?她宴蓉旁边能有什么人?不就是本世子么?
“好了,你下去吧。”
段景蘅尽力压抑着嗓音里的怒气,将暗卫给打发走了。
翌日。
宴蓉好容易睡了个懒觉,起身只觉得屋子内部阴沉沉的。
“不应该呀,我这一觉起来少说都是中午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这屋子里怎的还这样暗?”
该不会自己一觉睡到了晚上?!
那岂不是平白损失一天的积分?!
想到这里,宴蓉赶紧将床帘子给拉开,这不拉不要紧,一拉便目瞪口呆。
面前是一堵两人高的草墙。
就是用一捆捆新鲜草料堆满了整个房间,宴蓉现在除了自己的一张床榻可以容身,其他地方寸步难行。
我靠!
谁这么缺德趁别人睡觉的时候搬这么多草料过来?
这草料又多又密,将窗户都给挡住了,难怪今日的阳光透不过来。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