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狠狠瞪了段景蘅一眼,他终于摆摆手,捂住自己的嘴,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好好的审下人的气氛被破坏了,她还怎么继续?
“你都不吃的东西,拿来给我吃,倒了吧!”宴蓉没好气道。
那语气似乎是在说:“狗都不吃的东西,拿来给我吃?”
小怡简直要哭了,她不敢倒,更不敢自己吃。只得慌张道:“奴婢、奴婢是奉了王妃的命令来的,如今东西已经送到了,奴婢先告退了!”
说罢,不等她说话,便连滚带爬的走了。
只留下那碗血燕还放在桌上,闪着诡异的红色。
等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段景蘅才道:“拿来我瞧瞧,是不是有毒的。”
宴蓉眼睛一转,将燕窝给他端过去:“你看看。”
段景蘅随意看一眼,挥手让她拿走:“傻叫散,顾名思义,吃了你就变傻子了,只能大喊大叫。”
宴蓉咦一声:“人肉鉴毒机啊?”
想起刚刚成婚那夜,满屋子有毒的东西,他都能分辨出来。
“不过是被毒的次数多了,久病成医了而已。”段景蘅幽幽道。
宴蓉冷笑一声,王府这一团乱流,她想置身事外是不成了。就算她不帮段景蘅,别人也早就把她和段景蘅当成了一伙的,要连着她一起害。
“王妃这么喜欢我,我也得给她炖碗鸡汤才行。”宴蓉幽幽的笑着:“礼尚往来嘛。”
段景蘅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
“天色很晚了。”段景蘅道。
宴蓉点头:“换衣服去吃饭,我知道。”
说着,这次不等他提醒,便主动将外衫脱了下来。
“不。”段景蘅抓住她的手腕,一本正经的:“该就寝了,本世子不能劳累,要靠夫人了。”
宴蓉一脚把他踢开:“滚啊!”
段景蘅身手矫捷的躲开,笑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两人到底还是换了衣服,悄悄溜出去吃了晚饭才回来,又是和衣而睡。
第二日,宴蓉果然一大早起来,去给王妃煮鸡汤了。
她特意挑了请安的时间,那时候,老太妃也在,方便她把鸡汤送出去。
老太妃坐在上首,但其实已经有些老糊涂,什么话也不多说,就喜欢看小辈们聊天。
外头的海棠花开得一片又一片,宴蓉拎着个食盒,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
“给祖母请安,给王妃请安。”宴蓉今日笑容十分的甜,再不像昨日一样给王妃气受。
“王妃啊,”宴蓉将食盒打开,笑眯眯的:“昨日是蓉儿不懂事,顶撞了王妃。难得王妃不计前嫌,还让人送血燕给我。蓉儿实在是感激。”
景王妃不知道她这是闹得哪一出,但是提起血燕,她就咬牙切齿:
“感激?我怎么听说,你把我送过去的血燕都给倒了!哪有一点感激的样子!”
宴蓉见她不让自己坐下,也不肯委屈了自己,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笑容十分甜美:“王妃说的这是哪里话,难道小怡没有回来告诉王妃,那燕窝里面有毒吗?”
景王妃一下变了脸色,赶紧看了一眼老太妃,见她似乎没有听进去的样子,这才放心了一点:“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王妃眉毛上扬,声音尖利:“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你说燕窝里有毒,可有什么证据?”
这景王府如今是她的天下,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当然是不怕宴蓉来跟她对峙。
“没有。”宴蓉轻声微笑。
景王妃卯足了劲要跟她吵,结果却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差点闪了腰。她狠狠瞪着宴蓉,要说的话堵在嗓子眼,半晌才缓过来。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景王妃怒道。
“王妃一番好意,关心我的身体,我又怎么能不领情?”宴蓉道:“那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