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世之时,萧铭川还不知道在哪呢。
为何他不能当太子,反而是后出世的萧铭川当了太子?
这叫她如何甘心?
帝王本无情,妻儿没了,再娶就是,她的儿啊,怎么就不懂呢?
楚明兰看着牢房门口愣了许久,突然缓缓上前,双手握着那牢笼,红着眼眶咆哮:“你个不孝子!若无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如今你拥有的一切,终有一天都会化为乌有!”
喊话间,眼泪从通红的眼眶中夺泪而出,神情却又无半分哭意,似不服输,又似在强调自己这些年并没有做错一般,瞪着萧铭玉离开的地方大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从大理寺出来,萧铭玉更魂不守舍,心中的五味杂陈,或许只是他自己才能体会。
“王爷,现在可要去接娘娘?”离白见萧铭玉脸色不好,故意提了一下顾苏落。
萧铭玉眸光微闪,想起楚明兰方才在牢中的话,心头不由微紧:“备马!”
离白愣了愣,备马?
不坐马车?
想归想,也不敢怠慢,忙给萧铭玉牵了匹马过来。
只见萧铭玉接过缰绳翻身一跨,“驾”的一声,马儿顿时朝着顾国公府飞奔而去。
此时的顾国公府,裴氏与顾苏落聊了许久的话,此时已经睡下,顾国公去了厨房,嘱咐今日的厨子添菜。
所以这会儿的花厅里只有顾言澈跟顾苏落在闲聊。
顾苏落在山梁时,顾国公府就曾来信说顾言书去了南方找他们的外公,除了去探望之外,也有趁此机会历游的想法。
顾国公跟裴氏都以为,顾言书历游的终点就是裴氏的外家,却没想到顾言书只在他们外公家呆了两日便走了。cascoo.net
至于去了哪里,顾言书并没有明说,来往的信中也只说继续历游去了。
这可急坏了裴氏,马上去信到江南追问,才知道顾言书是一声不响走的,走的时候谁也没告诉,只留了封信。
裴氏的父亲觉得顾言书既然能从京城只身一人跑
。到江南,想必到其他地方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所以裴氏着急,他却不着急,裴家家中的几个儿郎,哪一个不是在磨练中成长起来的,算算顾言书也十六十七了,再有三年弱冠,这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
这外公的信寄到裴氏手中时,裴氏心里当真又气又急,要不是因为顾言书的书信紧跟着到,怕裴氏会亲自回一趟江南,跟她这多年未见的父亲好好争执一番。
顾言澈之所以不让顾苏落提顾言书,是因为提起裴氏就会起担心,顾言书的信虽然每次都会准时寄回家中,可身在何处,他是一个字都不说。
就连顾言澈私下给他寄信,他也没有透露半个字。
也就是说现在顾国公府上下都不知道顾言书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唯一知晓的就是他还活着,有个声。
顾苏落听完也忍不住拧眉:“这件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说不定能让萧铭玉派人去找找。
“怎么说?”顾言澈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她:“山梁战事告急,你又身怀六甲,咱也不是故意瞒你,只是长姐当时的情况怕已经是分身乏术,我们怎么敢贸然打扰?”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再者二哥的信件又未断过,想来是在做什么又不想让我们知道,告诉长姐也不过是徒增担忧罢了。”
顾言澈这么说,顾苏落也觉得有道理,又问:“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没有,不过王爷今班师回朝,爹已经去了信件让他不管什么事都要回来,好一家团聚。”说完,又笑道:“而且我外甥女的周岁宴也快到了,二哥若不回来,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他。”
顾苏落掩嘴勾唇,便又听顾言澈道:“对了,这次圆圆周岁宴,外公也会来,前几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