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去烧。
萧铭玉看到那做陶的原材料,玉眸似闪着光一般,不由分说的就挽了袖子。
顾苏落心口“咯噔”一下:“你干嘛?”
“我要做陶。”
“……”
顾苏落怔怔的瞪着眼睛,萧铭玉不仅眸眼闪着光芒,薄唇还笑得明朗,回眸:“落儿一起?”
“我不要!”顾苏落一口回绝:“会弄脏衣服。”
边说着,边拢着袖子后退了一步。
“嗯,那我做。”
“……”
眼见他真的舀了一小盘陶土出来,顾苏落好笑,见角落里有张凳子,上前将它搬过来坐到萧铭玉对面,好奇的枕了下巴:“干嘛突然想做陶?你会烧吗?”
“不会。”
“……”
“不过……军中以前有人烧过陶,在军中与其他人说起的时候,我刚好听到,想来,应是很简单。”
“……”
萧铭玉说着,已经往陶土里兑了水,将陶土和到了一起,黏巴巴的把他那双手粘得到处都是,明明一身白袍锦绒贵气,却因手中的活而显得异常不搭。
见他格外认真,顾苏落勾了唇角:“做什么陶?”
“娃娃。”
“……”萧铭玉对娃娃还真是情有独钟。
想到他一直珍藏着那个像她的娃娃,问了声:“可要做一个与你相像的,与我那个娃娃凑成一对?”
萧铭玉眸眼透了一抹柔和,耳根也泛了丝微红:“想……做给孩子。”
话落,顾苏落瞳孔不由微微一缩,心底随之一颤,一股莫名的情绪转眼涌上,紧接着填满心底的,是那抹不经意的幸福感。
原来是给孩子的。
“我……”萧铭玉边搅着手里的陶土,一边轻沉开口:“不似落儿,能做衣裳,能刺绣,丹青又好,诗词歌赋亦不在话下,若是可以,我也想做些好的物什,在孩子出世那日迎接他。”
顾苏落抬了抬手,忍不住用袖子掩上唇边的笑容,连带着脸颊都泛了一丝红意,还是头一回听萧铭玉夸她,还夸得那么认真。
不由轻道声:“说得你好像不是满腹经纶一般。”
遥记初初与萧铭玉对棋那时,两人可是杀得你来我往,这般,什么诗词歌赋,萧铭玉能差到哪里去?
“到底是不及落儿。”萧铭玉抬起玉眸一笑,宛如三月和熙,让顾苏落心脏“怦”的一下,起了悸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