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天赋凛然。
想起她之前学琴棋书画,也是数日就能掌握诀窍,不信也得信了。
跟裴氏叙了许久,顾苏落便说要到听雨轩看看。
裴氏自然没有阻止的道理,刚好她要去厨房看看午膳做好了没,另外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菜肴。
顾国公府人丁虽少,但男眷与女眷还是分开的,顾国公跟萧铭玉在前堂闲谈,后院基本是不去的。
此时顾言书跟顾言澈年纪还小,都未及弱冠,待两人成年,即便顾苏落是他们长姐,到时候也不得不顾虑男女大防。
听雨轩,顾苏落来的时候,夏竹手里正抱着一个大箱子。
箱子说重倒也不重,就是快占了夏竹半身。
书阁中,顾言澈此时双肘枕着桌子,正趴着看对面的顾言书作画。
书阁入门的一面是透空的,前后门做的是拉伸,中间是一扇大窗户,只要那窗户开着,进了院子抬眸看,就能从那扇大窗户看到里面的格局。
而窗户之下放着桌书,顾言书平日就是坐在这书桌前温习。
桌书下摆的是暖席,有时候顾言书学累了,可直接躺在暖席上小憩。
还未进门,顾言澈就已经透过窗户看见了顾苏落,杏眸一亮:“长姐来了。”
闻言,顾言书也停了笔,淡定的抬了一下头。
顾苏落步伐轻快的迈进书阁:“门也不关,帘子也不掩,风吹着不冷吗?”
“今日尚可,不算很冷,何况这屋里还燃着暖炭呢。”顾苏落撩了裙䙓席地而坐,顾言澈就顺手给她倒了杯清茶。
顾苏落见顾言书提笔认真,好奇的枕了下巴凑过去看。
明明冬日,画的却是春景,明明只有黑白两色,可却叫人看出了其中的绚丽,小河在他笔下如轻流涌动,水中鲤鱼未跃,却透着欢快。
由近到远,由实至虚,一幅春景墨画描得异常好看。
顾苏落没有打扰,同顾言澈一起,就这么在一旁静静的看他画,待他最后一笔落下,两人不由又凑近了些,如此倒将作画者逼得让了些位置。
顾言书刚把毛笔放下,便听顾言澈说道:“此画好生细致。”连鲤鱼嘴边的须,河岸螃蟹洞中的小蟹,河丛之下的小泥鳅,都画得巨无细致。
顾言澈说完,看向顾苏落:“长姐,我好久未见你作画了。”
顾言澈看顾苏落作画,还是在她未出嫁时。
那时候裴氏天天逼着原主学,顾言澈年纪幼小,偶尔好奇,会悄咪咪的溜到房中看一眼,只不过马上就会被裴氏撵出去。
说到原主,她真正作画的时间不多,学成之后也显少见她碰笔。
顾苏落笑了:“怎么的,可是想从我这里坑一幅画?”
“诶,这话我可没说。”说完,眼睛微一上挑:“不过长姐若非要送我一幅,我也不是不能收下。”
“你倒想得美。”顾苏落好笑。
顾言书拂了拂衣袖的褶皱,才问:“方才见夏竹抱了一个箱子,是什么?”
“哦!”不说她还差点忘了,顾苏落唤了声:“夏竹。”
夏竹忙将箱子搬进来放到席上,顾苏落将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顾言书跟顾言澈都明显愣了愣。
顾苏落拿出来的是一个模型,模型是按听雨轩的样子弄的,只不过,却没有听雨轩的诗意。
听雨轩是小桥流水,红楼宇阁,但顾苏落拿出来的模型,楼顶刷的是粉红色,墙板刷的是荧光黄。
就连前院的那几棵桑槐都被染了彩虹色。
整个模型梦幻无比,除了小桥下流的溪水是正常的透明之色,连水中的鱼儿都像是从染缸里游出来的一般。
“噗!哈哈哈!”顾言澈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长姐,这听雨轩做得甚好,给我也做一个!”
“是吧。”顾苏落很是满意的转了转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