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书好奇看了一眼,伸手拿过收进了怀里,目光重新落到书上,淡道:“谢长姐。”
“……”顾苏落张了张嘴,就这?
片刻,见顾苏落还在,顾言书抬头:“长姐还有事?”
“……没有了。”
“嗯。”顾言书闻言,又继续看书。
“……”顾苏落本想离开,想想还是一屁股坐下:“你别只顾着看书嘛。”
顾言书眨了眨有些硬冷的眸眼,合上书本:“长姐若想聊,我倒有一事提醒。”
“什么?”
“你若不给言澈买手信,只送了我,回去他要跟你置气。”
顾苏落微怔,挠了挠头:“言澈比较喜欢什么?听母亲说他收集了许多小玩意儿。”
“机关之物,他最是好,其次是谜物,原玉,宝佩。”
“那明日离开前我到街上转转。”
顾言书笑了笑,又打开了书本。
顾苏落见状也不再打扰,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翌日,一早。
顾苏落睁开眼睛,便见萧铭玉躺在她身旁撑着半身,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顾苏落睡得还有些模糊,抬手揉了揉眼睛:“你笑什么?”
“今日是你生辰。”
“嗯,咋了?”
“上一年你生辰我错过了,今年不想再错过。”说完,便从手袖中拿出一支枫叶细玫花簪:“送你。”
簪子是以红玉髓锻造,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胜在做工还算精细,枫叶细玫的样式在京城少见,顾苏落伸手接过,一笑:“你什么时候买的?”
这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枫乡镇。
萧铭玉没有回答她的话,伸手拂着她那散落在床上的青丝,好看的眸眼带了歉意:“今年未有准备,待来年,我定不会叫落儿委屈了去。”
红玉髓价格低廉,枫乡镇没有好的玉铺,唯有这枫叶细玫做得还算精致,红玉髓的品质也算上好,便买了下来。
“这怎么能是委屈?”顾苏落好笑:“只不过这红玉髓是红,雕成枫叶,又成红枫,恍似我这生辰就独独这一个标志了般。”
“落儿不喜?”
“喜,自然是喜的。”顾苏落笑了声,把簪子递给萧铭玉:“你替我戴上?”
萧铭玉眸光微亮:“好。”
他握着顾苏落的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然萧铭玉却不急着给她挽发,而是先叫人端来洗漱的热水,将她的小脸仔仔细细的擦个干净。
这些时日萧铭玉一直都是这样伺候她,顾苏落原先也是不习惯,起初她要自己洗漱,萧铭玉也没争,但渐渐的,他就不让她的手着水了。
嚼了口檀,漱了香茶,萧铭玉才开始递她细挽青簪。
萧铭玉每每摆弄她头发的时候,她总觉格外舒服,半余间,顾苏落好奇:“萧铭玉,你为什么会挽簪呢?”
之前她就一直想知道,萧铭玉不仅会挽簪,还会点妆,手法比夏竹还好。
萧铭玉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顾苏落见状戳了戳他的腰间:“你笑什么,倒是说呀。”
这叫萧铭玉怎么说?
驻守边关那么多年,他都是靠想着顾苏落过来的,想着如何替她描妆,想着如何替她细挽青丝。
萧铭玉看着顾苏落的眼睛,起了难为情,抿唇“咳”了一声:“落儿,我饿了。”
见萧铭玉不愿意说,顾苏落“唉”的叹了口气,只好作罢,说道:“今日我们晚些启程,我还要到城中转转,捎些礼给言澈。”
萧铭玉闻言点头:“既然如此,不如给岳父与岳母也买些礼如何?”
“噗。”顾苏落忍不住一笑,岳父岳母,这称呼从萧铭玉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他是大宁王爷,即便是亲家,地位也是要比顾国公高,明面上少有这么唤的。
只不过,萧铭玉提起这事,倒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