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好呆在京城,爹娘知道了,非担心死不可。”顾言书虽比顾苏落小,但顾苏落却不敢对他说道,只是有些可惜的说道:“而且今年的科考,你也错过了。”
顾言书淡笑了声:“顾国公府如今功高,父亲手握兵权,皇上又对顾国公府格外恩宠,朝中早有人对顾国公府虎视眈眈,我乡试已得经魁,若再以十四之龄中举会试,只会更加惹人忌惮。”
顾言书声音淡淡的,似在说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
然而顾苏落听着,嘴巴却已经张得老大,都已经想到这么远了吗?
“再过三年,我也不过才十七,之前因二叔家一事,许多人正盯着这空子要用顾国公府做文章,接下来空余的这三年倒可以让顾国公府暗藏锋芒,稳住根基。”
顾言书没忘记,顾国公府是后起之秀,比不得京城那些几十上百年的世家大族,如今靠着皇恩在京城站稳脚根。
可若自身没有根基,皇恩一旦不在,覆灭的那一刻将比任何一家都快。
顾苏落怔怔的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魂来:“好吧。”
一时间,竟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落,她又忍不住一笑:“人小鬼大。”
“长姐说的是言澈?”顾言书勾唇。
“你跟言澈都是。”
“你也不过才十六,年长我两岁罢了。”似不够扎心窝,顾言书又补充了句:“开智还比我与言澈都要晚。”
“……”她总觉得顾言书在骂她傻子。
可是她没有证据。
顾言澈也说过这样的话,顾苏落一时欲哭无泪。
哑然间,顾言书看向她还在把脉的手:“我身子如何?”
看他问得自然,顾苏落神情又是一怔:“你可是知道我会医?”
“并不难猜。”顾言书没有否认。
顾苏落又是一阵哑然,震惊的问道:“什么时候?”
“母亲头风总犯,你给母亲吃的药,我拿了些到城中找大夫分析了成分。”
“……”
“可惜城中大夫只能分析出一二,剩余的一概不知,太医给母亲开的药渐渐失了药效,你给的药却很有效果,我便猜你会医。”
他找的大夫不说是太医,却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寻常药物大都能分析出成分,可顾苏落给的药却叫那大夫为难。
为保险起见,顾言书还多查了几家,发现情况也是一样,那便代表那药不可能是京城所出,太医院的药母亲吃了也不见效,那肯定也不是太医院研制。
虽令他难以相信,但最直接的答案,便是顾苏落会医。
且医术比太医还要高明。
他不仅猜出了这部分,新春那段日子武宣王府闭门谢客,他看出是萧铭玉出事,便已经猜测是顾苏落在替萧铭玉医治。
只是顾苏落不说,他便没有拆穿的打算。
方才是见她不打算再隐瞒,这才将话说得明白。
顾言书的话,把顾苏落说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回过魂这会儿又呆住了。
良久,才问出一句:“那……你还猜到了什么?”
顾言书笑得清冷,又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儒:“长姐还希望我知道什么?”
这话倒把顾苏落问住了,她懦懦的耸了耸脑袋:“你不如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吧。”
顾言书却只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的打算,觉得咽喉不适,又拧眉咳了两声。
“你呼吸的时候肺有啰音,气也不顺,是跟在边疆的风沙有关,而且脉象也显劳累,回头我给你开些药,先调一下,之前的药就别吃了。”
这地方比京城要落后许多,京城都有庸医,更别说这些小地方了,别开了什么不该开的把顾言书吃坏了。
这边疆之地,文弱的人来了一时半会儿不习惯是正常的。
不说顾言书,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