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糊的拧了拧眉,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脑海却又突然响起小地瓜的警报声:嘀嘀嘀嘀
顾苏落瞬间清醒。
之前还不明白小地瓜想干什么,后来仔细一想,它是在帮她注意着萧铭玉的伤势呐!
不顾眼睛的涩意来到床边,就见萧铭玉此时眉头紧拧,额头早已布满密汗,顾苏落伸手一摸,顿时惊了一下。
明明房中地龙薰得暖和,可萧铭玉的这身汗却泛着凉意,是虚汗。
好在,只是发虚汗,身体并没有发热。
顾苏落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伤口出现感染,她朝门外唤了一声:离白!
离白听到叫唤,连忙从门外进来:娘娘?
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未到。离白看着躺在床上神情痛苦的萧铭玉,心急:娘娘,王爷怎么了?
顾苏落没有回答离白的话,拧眉:你去打盆热水过来。
现在子时未到,也是就未过晚上十二点,戍时是九点,才三个小时,她的止痛药在萧铭玉身上连三个小时都维持不到
之前听萧毓淑说过,萧铭玉小时候是个药罐子,难不成因为这个,他的身体对所有药物都产生了抗性?
要么,就是他的身体素质过硬,对所有药物都起了免疫。
离白匆匆端来热水,又重复问了句:娘娘,王爷怎么样了?
没事,不用紧张。顾苏落拧了毛巾,细细给萧铭玉擦着脸上的汗,说道:只是发了阵虚汗,目前情况还能控制。
离白听完不淡定了。
还能控制什么意思?
那万一不能控制呢?
问道:娘娘,神医离开的时候可有交代什么?现在可需要属下到宫中请太医?
要是能请太医,你们也可以去请。顾苏落笑看了他一眼。
现在不是她不让他们请,是他们自己没办法请。
此话一出,离白噎了噎,抿唇没再说话。
行了,你出去守着吧,这里面有我,尽管放心。
离白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恭了一首:是。
离白才出去没多久,萧铭玉就拧着眉头,伴随着阵阵呻吟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
顾苏落的模样映入他的眼帘,从若隐若现,到清晰可见。
落儿萧铭玉有些痛苦的唤了声:可是要天亮了?
还早呢。
温热的毛巾擦在他的脸上,萧铭玉只觉无比温暖:落儿我有些冷。
这次,他是真的冷。
被子下的躯体,像是被寒风侵袭着一般,冷得他想要打哆嗦。
萧铭玉发的虚汗多,顾苏落伸手一摸被下竟是湿透了,说道:我给你换一床被子。
她就把萧铭玉身上的被子掀起,到柜子拿了新的被褥,重新给他盖上。
待做完这些,顾苏落坐在床边好奇的问道:你在军中的时候,军医给你用药是不是特别的难?
萧铭玉微怔,薄唇微张了张:你怎会知道?
外伤药还好一些,内服的药若是份量下轻了,对他基本没什么效果。
所以每次他受伤,军医都只能给他下双倍的药量,更别说要是遇到军情紧急的情况,那药就像不要钱一样砸他身上。
行军打仗可不像在京城,受点伤,吃个药,都给你斟酌用药,细细查看,在军中军医基本是过一眼,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止血缝线灌药。
手法粗暴且简单,目的就是先保住你的命,其他的,他们顾不上。
萧铭玉是王爷又是军中主帅,军医对他已经算慎重温柔了,就拿埋在他胸口暗器来说,要不是接近心脏,军医都能直接给你连肉带暗器挖出来。
神医临走时嘱咐,说那止痛药一颗能坚持一个晚上,你才服下多久啊,这就没效了。顾苏落诌了一句。
可要再服?
再服不是不行,但你这伤怎么也要养两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