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苏落应下的那一刻,太初帝莫名松了口气,一拂袖:今日之事虽说是被顾苏涵挑起,但你们也有责任,朕便罚你们闭门思过三日,小惩大诫!
是!萧铭玉跟顾苏落齐齐垂眸。
顾夫人受了惊吓,今日可留宿宫中,由顾国公陪同,至于你们都给朕回去,省得在朕面前晃得朕心里烦乱!太初帝说完又是一拂袖,拧着眉头郁气冲冲的走了。
太初帝一走,顾苏落也没多逗留,安安静静的起来,转身就离开太德殿,未跟萧铭玉说一句话。
偌大的太德殿,宾客散去,满殿残羹,萧铭玉跪在殿中央,甚至还能闻到飘在空气中,那玉琼浆的香醇。
他挺着笔直的身子,垂眸看着地面一动不动,直到离白从殿外进来,唤了声:王爷?
萧铭玉这才似回过神,抬眸间脸色竟白得有些不同寻常,离白心底微惊:王爷!
无妨。萧铭玉稳了心神,眉宇从慌乱恢复了沉淡,他撩袍起身,默默离开太德殿。
顾苏落返回偏殿去找顾言澈,却被宫女告知,顾言澈已经离宫了。
顾苏落知道后有些失落,却也无可奈何,她到殿里陪了一会儿裴氏,又与顾国公聊了几句,这才不得不与他们拜别。
今夜风雪不停,裴氏受了刺激,还是由顾国公陪着她留在宫里比较好。
裴氏身体要紧,顾国公自然也不会逞强。
此时的天色已经很晚了,顾苏落由两名宫女两名太监领着出宫,他们手中提着的灯笼在风雪的吹动下不住摇曳。
而夏竹跟彩云则掌着伞跟在顾苏落身后,垂着眸抿着唇一语不发。
顾苏落知她们心里有疑虑,但此时的她已经没多余的心情去理会这些,今日发生的事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却足够让她精疲力竭。
然而让顾苏落没想到的是,事情到了这里,竟还未算完。
夜,还很漫长。
宫门口,顾苏落看到武宣王府的马车就停在那里,像是在特意在等着她一般。
夏竹跟彩云相视了一眼,也不敢说话。
顾苏落远远的看了一会儿,便迈步朝顾国公府的马车走去。
顾国公府那赶马的车夫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他不知道方才宫里发生了什么,顾苏落到时,他还很是殷勤的掀了帘子:娘娘可还要等老爷与夫人?
面上这么问着,心里却好生奇怪,明明武宣王府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娘娘怎么不与王爷一同回去?
想是这么想,但这话他是断断不敢说出口。
不必。顾苏落已经上了马车:送我回武宣王府。
诶。那车夫应了一声,拿着鞭子就驱着马儿出宫。
看着顾国公府的马车越走越远,驾车的离白小心翼翼的禀了声:王爷,娘娘走了。
马车里的萧铭玉没有说话,或者说,他现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才吩咐了声:走吧。
至此,离白才徐徐驱动马车。
因着都是驶往武宣王府的,所以两辆马车不得不走在同一条道上,乍一眼看,便有种武宣王府的马车,在不远不近的紧跟着顾国公府的马车一样。
无人的街道在此时显得异常静寂,顾苏落轻轻靠着车壁,闭眼之间全是方才宫中所发生的事。
想着裴氏受刺激晕倒,想着顾言澈跟她说的那番话,越想,便越觉得心里难受。
她不得不微微张嘴,想将心口那股郁气呼出。
然而就在这时,夜空之中不知何处响起嗖的一声细响,一支离弦的箭猛地穿过车帘,直击顾苏落的眉心!
此时的顾苏落完全没有反应,直到那支箭已经抵达眼前,她的心脏才蓦然提紧!
顾苏落不会武,就是在前世她也只学了些防身的招式,而且在那个和平年代,那些招式也只是跟别人对练时用过,现实中根本没机会实践!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