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归失落,丢失的亲情也不是说找回来就能找回来的,还得慢慢来才行。
顾苏落这一声爹叫得顾国公差点破防,他板着脸咳了一声:吃饭!
裴氏在一旁忍不住抬手,掩下唇角的偷笑。
膳堂外面,吴氏鬼鬼祟祟的在院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看,见萧铭玉跟顾苏落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眉头就紧紧的拧了起来。
特别是期间,她还看到萧铭玉给顾苏落夹菜。
那扶在院墙上的五指顿时恨不得抠出个洞来,也不知道那小野种是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竟把王爷治得服服帖帖的!
照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必须让王爷快点把涵儿娶进王府!
否则到了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她的荣华富贵找谁要去?
顾国公府,听雨轩。
顾书言席地坐在书阁的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细细阅读,好看的桃花眼淡淡的垂着,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与睿智。
薄唇微微轻抿,才十三的年纪,身上却一丝稚气都看不到,温儒又疏离。
许是因顾言书要参加来年的会试,听雨轩中的下人走个路都是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连给他送饭的小厮,都只是轻悄悄的把饭放到书阁门口,不敢出声打扰。
待四下无人时,顾言书身后的柜门突然动了一下,随即嘭的一声轻响,顾言澈就从里面爬了出来:哎哟,累死我了。
顾言澈只有十岁,着着一身蓝色锦袍,本是束着的墨发已经凌乱,眉间还带着孩童的稚嫩,他三两步跑到门口把晚膳端了进来,放到桌上就开始吃:饿死我了!
被打扰了的顾言书侧过身,目光不离竹简:既觉得饿,方才娘派人来唤你去膳堂,怎么不去?
声音淡而细腻,很是好听。
二哥怎么不去?顾言澈鼓着腮帮子反问。
顾言书没有回话,像是因太专注了而听不到他的反问一般。
顾言澈又扒拉了一口:我前几日听府里的人说,大姐好像转了性子,还给娘道歉了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与我无关。顾言书淡了一声。
也是,谁知道大姐心里到底卖的什么葫芦,以前对咱爱理不理的,还老是为了顾苏涵来找我们麻烦。顿了顿,又道:不过,今日下族学的时候,我听说顾苏涵被打了,不知道被谁打的。
你若能把听八卦的心思都放在功课上,夫子也不会常为难你。
我才十岁,急什么,而且我要学武,我要当武将!
你以为学武就不用学文?上了战场连兵法都不懂,敌军见到你都该笑了。顾言书又是淡淡一句。
顾言澈撇撇嘴:怕什么,不是有二哥你嘛?你以后教我。
顾言书闻言,没再说话。
夜晚,顾苏落跟萧铭玉留宿国公府。
只不过,下人只给他们备了一间房。
所以这会儿,顾苏落萧铭玉正对着面前的床一时无言。
相比顾苏落的无语,萧铭玉心里却有些窃喜。
良久,顾苏落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朝萧铭玉伸出拳头。
萧铭玉愣了一下:作甚?
猜拳,赢的睡床,输的顾苏落看了看房中摆放在贵妃榻:睡榻。
萧铭玉眉头一抽:有床为何要睡榻?
顾苏落被他的话整得更无语:你不会想直接让我一个女人睡榻吧?这里可是我家,而且你说了要配合我的!你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我何时说要让你睡榻?
那好,你睡榻,我睡床。连猜拳都省了。
萧铭玉眉头又是狠狠一抽:我意思是我们两个一起睡床!
这话刚说出口,萧铭玉自己都愣了,耳根转眼红了起来。
顾苏落当然不会注意到萧铭玉的不自在,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没毛病吧,一起睡?她好笑道:在人前怎么恩爱都行,人后咱必须桥归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