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凑了过来,看热闹。
见揍人的是江以南,都习以为常。
有人大笑,还有人在吹口哨。
女人想凑过来搭话,江以南觉得无趣,已经转身离开。只是穿过拥挤的人群后,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在上面做记号。
8.14;qill酒吧;避免一个女人被下药。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诸如此类的事。
江以南也说不清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借着正义的名义,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暴戾分子。还是真心在做善事,为曾经的过错赎罪。
他寻了个角落,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
巷口很暗,路灯的灯都照不过来。
啪嗒。
江以南打开打火机,却只是反复重复这个动作,并未点燃烟。
他平时也不抽烟,只是喜欢随身带着。
他舅舅不喜欢他抽烟,也不喜欢他染上任何不良习惯。
巷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以南木然地站着,没有动。有些人喜欢在外面找刺激,常有男女在这里偷情,他听过不少次活春宫。
白天从巷子里经过,说不准还能看到哪个人落下来的内裤,或者胸罩。
“妈的,这女的真漂亮,皮肤真他妈好。”
“别说了,赶紧办事,免得再被人打断!”
两个男人的声音从巷子里传了出来,然后是解皮带的声音,拉裤子拉链的声音。
还有女人发出的、不太清晰明朗的呜呜声。
江以南嘴里叼着没点燃的烟,手里啪嗒啪嗒玩弄着打火机,不紧不慢朝着巷子那边走过去。
“杨哥,好像有人过来了。”
“怕个锤子!”
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两个男人的身影。
两人身后,则是靠在墙上被堵着嘴的女人。
江以南还未来得及仔细看,其中一个男人冲他大喊,“懂事的就赶紧滚蛋,不关你事别掺和!”
“巧了,别人最喜欢说我不懂事。”
江以南打开打火机,打火机的光芒驱散黑暗,照出他英俊的眉眼。
镜片有些反光,遮挡了他眼中的浓重戾气。
“跟他费什么话,揍他!”
“上!”
两人大喊着冲江以南的方向冲了过来。
五分钟后。
两个男人跪在地上,不断地冲着江以南哀求。
江以南点燃烟,没抽,而是问他们,“抽烟吗?”
“抽……抽一点。”
“我抽得比他多一点,我们……我们以后真不敢了,放了我们吧!”
即便夜光昏暗,可月光下,仍旧能看出两人痛哭流涕的模样。泪水也不知鼻涕糊在脸上,沾了光,显得他们整张脸都亮堂堂的。
江以南轻笑了一声,对他们道:“张嘴?”
“啊?哦哦哦。”
两人战战兢兢张嘴,江以南点燃两根烟,把带火星的那头,插进了他们嘴里。
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
酒吧门口有人经过,能听到这边的声音。
可没人过来,只是离开的步子更加快了些。
“不许吐出来,不许把火弄灭。抽完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江以南提醒了一声,这才走向那个被绑起来的女人,给她弄掉了绳子,还有塞在嘴里的毛巾。
然而就在这时——
“管闲事他妈的管到你爷爷头上了,去死吧!”
杨哥抽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冲着江以南的后脑勺便砸了下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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