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身体受不了。
可或许是这段时间女儿总闹自杀的缘故,她反而不敢那般闹了,看着也有了几分原来的样子,行为不再那般极端。
“你是来找夏夏的吗?”
苏母看着管殇,态度说不上好,但也不差。
管殇在山区里当老师,被何嘉追着在那么多人跟前丢人现眼的时候,都没现在这般局促。
他慌乱地想要挠头,手只是放在衣角边上。
“……只是路过。”
这个理由他自己都不信,可他没脸承认。
苏父怕他们待会儿吵起来,推着苏母往车旁走,“我们还要去医院,就先走了。”
“急着走什么,怕我跟他吵架吗?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好吵的。”
苏母抓着轮椅,不让苏父往前走。
她看着管殇,神情沧桑。
“现在你跟何嘉去支教,夏夏跟和风订婚后,也怀孕了。你们两个路已经分开了,就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吧。”
管殇一直觉得,不论任何事情都无法再掀起他心中波澜了。
可听到苏平夏怀孕消息时,他脑子忽而空白了一瞬。
就好似他在两侧悬崖上搭了绳索,他顺着绳索一点点爬向对岸,心中还抱有极小的期冀,觉得他可以顺利爬向对岸。
可一把刀割断了绳索,他跌落进了无尽深渊。
一切希望全都被黑暗吞噬,连并着他痛苦的喊叫。
管殇张了张嘴,想笑,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夏夏……怀孕了啊?”他喃喃着,无助又绝望地重复了一遍。
苏平夏便是这时走过来的。
她看到他时,便不自觉走过来,走近后,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苏平夏看着管殇,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她从没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模样。
摇摇欲坠、双目血红。
分明压抑着痛苦和绝望,却连呐喊和发泄都做不到,只有卑微和内疚。
他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啊?
他们之间又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啊?
苏平夏以为管殇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对他的爱意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
然而见到他后,这段时间日日夜夜压抑的思念,过去点点滴滴的恩爱和欢乐,突然如同决堤之水一般奔涌而来,瞬间将她淹没。
以至于她的心脏酸胀不已,喉咙苦涩又难受。
苏平夏真想如同他们以往分开后重合那般,扑进他怀抱里,肆意诉说自己的爱恋。
可理智却让她站在原地,双脚也如同生根了一般。
“是啊,我怀孕了,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你有空参加我的婚礼吗?”
苏平夏双手攥紧,指甲嵌入手心,面上却带着清浅的笑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