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栾：这么直白？
池栾：不过直白点也好，你来做我临床试验志愿者。治病不要钱，一天再给你补贴一千，就是很苦，来吗？
治病不要钱，还给补贴，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的骗局。
可林烟如今被江慕逼到，除了相信这种骗局，再没其他办法。
叩叩。
周津敲响了门，“一直在里面躲着做什么？”
语气很凶，却掩不住担忧。
林烟打开门，“没事，就是换了身衣服。”
周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要出门？”
“嗯，见个朋友，他（她）说要帮我。”林烟戴好帽子口罩，“哥哥别担心，有人来接我。”
她说完就要出门，周津拽住她，“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林烟掰开他的手，垂着眸子道：“就是韩娇娇。她之前找我说过，她知道莫星宇喜欢的是周语嫣了，之前被他们当傻子哄，她不高兴，所以想帮我。”
她瞎说的，韩娇娇根本没找过她，也不信她的话。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现在伤还没好，万一有人认出我，我想逃跑，你给我拖后腿吗？”
听此，周津犹豫了下，没再阻拦，“每过十五分钟，你要给我报平安。”
平时他可以护着她，可他现在没那个能力。
“好。”
半个多小时后，林烟拘束地坐在灰色主调的单人公寓里，手里紧紧捏着手机，而上面已经按了110三个字。
如果情况不对，她会随时报警。
“紧张什么？你要什么没什么，我没理由害你。”
懒洋洋的语调传来，漂亮的男人拿着两杯热奶茶走了出来。
他递给她一杯，“初次……哦不，第三次见面，自我介绍下，池栾。”
“林烟。”
林烟端着奶茶，抿了一口。
太甜。
她扭头看了眼池栾，见男人喝得很享受。
“你都说了，我要什么没什么，那你为什么帮我？”
他几次三番出现在她跟前，像个变态的跟踪狂，她没法不警惕，却又没办法拒绝他抛来的橄榄枝。
池栾恋恋不舍放下奶茶，“耐操。”
闻言，林烟变了脸色。
“别误会，我只对你的身体有兴趣。”
池栾解释了一句，但还不如不解释。林烟警惕地盯着他，已经准备离开。
他却毫无察觉地继续道：“周津是个很能忍疼的人，很多次在擂台上，就算吃止疼药，普通人都未必能继续打下去，可他硬扛下去了。”
林烟想到之前在擂台上看到的这一幕，心中微涩。
如果不是她，她哥根本不用这样。
“我就觉得你这个做妹妹的应该也能忍疼，而且你还恰巧胃癌晚期。”池栾弯了弯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她得胃癌是一件很值得欣喜的事情。
他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推到了她跟前。
林烟这才明白，他是真得只对她身体有兴趣——字面意思。
“我在研发针对癌症的新药，需要志愿者。志愿者进行治疗时，不能用任何止疼类药物以及其他药物，方便我观察各项数据。”
池栾修长的手指在合同上点了点，蛊惑道：“只要你熬过一天，我就给你一千，日结算。怎么样，签吗？”
很多新研发的药物效果不稳定，而且癌症到晚期时，哪怕服用止疼药，都疼痛难忍。
放弃使用其他药物，接受其他治疗，证明把活着的希望完全交到池栾的手上。
而不能使用任何止疼类药物，代表到死之前，都要承受癌症的日复一日的煎熬。那样的疼痛，难以想象。
也难怪池栾会反复强调能忍疼，还给这么多的钱。
可林烟认真看了合同两遍，见他没像直播公司一样在合同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