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宅院之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稚童的尖叫,不由地让秦川与荆绥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循声闯入院中。
无视了这躺在地上的西凉兵士,秦川与荆绥二人一路沉默的寻着声音疾驰,终是一前一后的在这府中的一处角落见到了被围的水泄不通的一处柴房!
柴房之外,站着的皆是刚刚于府外对着此地却无丝毫办法的守城兵士,但此刻他们这些一众人面露狂热之色,似乎有什么极具诱惑力的东西在吸引他们一般,竟是硬生生将这柴房的门扉堵得没有丝毫空闲!
“围在这里干什么,造反吗!”
觉察秦川面色有恙,荆绥二话不说提起手中战刃便是连声大喝,竟是直接让跟前这些兵士身形都为之一窘。
荆绥本就是少年之时便上了战场,后来跟在秦川身旁所经历战事也是不少,时间久了虽说看不清容貌但也足以让人深感威严。
在他这么一声呵斥之下,刚刚那些兵士如同被撞破了什么事情一般不由自主肚饿让开一条道路,面露惭色的抓耳挠腮,看的秦川更是心头窝火不已……
“这位大人……”
见到秦川脸色愈发阴沉,正当有人想要上前解释之时,这柴房之中却突然冲出一个虎头虎脑不过常人腰身一般高的稚童,双目通红的手中提着一把柴刀便直直冲着秦川而来。
可纵使这孩子嘶吼挣扎的何等厉害,还不等秦川动手,荆绥便早有准备一把拎住这孩子后颈衣领,如同提着一只鸡崽一般的将他提了起来。
正当荆绥想要问清楚这孩子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之时,那看似被提离地面无从着力的稚童,竟是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将手中的柴刀一甩竟让荆绥都险些吓了一跳。
“你们这群禽兽!不许欺侮我娘!”
不过好在荆绥也是见过世面之人,虽然对这孩子突如其来的反抗有些意外,但仍是将其制得死死地,不过唯有腋下衣衫被那孩子手中柴刀割出了个口子,并无大碍。
但随着这小子将话说明白之后,秦川脸上的表情也彻彻底底的凝固下来!
“你们……攻下此地就是要做这等苟且之事的?”
尽管不知这孩子是何身份,但秦川对于这等事情显然也不能坐视,当下便是一声咆哮让在场众人纷纷神情一震。
虽然事有成例,攻下城池之后劫掠三日乃是众人习以为常之事,但如今他们所在的冀城本就是这些兵士原本所属之地,在此地劫掠,那岂不是抢劫抢到自己家了?
“大人,此事并非您所见的那般……”
“若是大人知道这小子是何人之子,恐怕会比我们这些人更为动……”
在自己眼皮底下出现这等情况,虽说此地并非为自己主事,但这般情况也足以让秦川气的有些头晕目眩。
可当秦川听到这些兵士竟是还要信口雌黄的狡辩,竟丝毫不顾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之时,更是让秦川隐隐间想要动了杀人之念!
“秦大人,原来你在此处啊。”
“这府中财物与今夜损失斩获皆已筹算完毕,此处乃是末将让麾下主簿整理而出清单,还请大人过目……”
此处的闹剧,自然也吸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
在随着秦川咆哮之后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有三人匆忙赶至此地,至于那为首之人穿着一身文士模样,却刚刚并未现身在长街之上。
至于那跟在文士模样身后的两人,正是刚刚自行去忙碌的卫安与谢元良。
“此人便是府中内应赵衢,大人日前曾与他有过通信……”
荆绥似乎也对秦川那有些惘然的眼神有所察觉,大概也猜到了秦川怕是对此刻面前之人身份生疑,当下也赶忙低声介绍了起来。
听到这么一个熟悉的名字,秦川这才觉察自己有几分事态,默然的点了点头。
可还不等秦川派人将这赵衢双手送来的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