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在秦川离去之后,统领荆州军务,自是言行举止之间养出了些许大将之风。
至于秦川,这数月之间与汉室的争权夺势,虽是让他有些颇费心机,但也是将他的性子砥砺的越发狠辣。
加上统御校士府数月的功夫,那上位一般的神情,早已在秦川的骨子中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两人的目光之下,张郃也自知失言,赶忙利索的对着二人拱手拘身,不再言语。
“姑娘,我这部将平日在营中跋扈了些,今日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原谅!”
“张郃,道歉!”
曹仁自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与其说这份尊重是给这王异的,倒不如说是尊敬其在秦川身旁的位置。
而且,若是寻常女子,也断然不可能对自己这些武将如此了解!
“儁乂,王异可并非是你认为的花瓶……”
“如若她是男儿身,又与你一同在朝堂之中,怕是你这身骨头,什么时候被磨成了粉都不知道!”
张郃身为自己曾经的部下,秦川自然也不会过多的驳了他的面子,只是淡淡的教训了几句便算作罢。
而秦川说过之后,也是扭头看了王异一眼,而此刻的王异却收起了自己一身的锋芒,乖巧的站在秦川身后如同一个侍女一般。
“夫人,末将之前多有冒犯之举,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夫人莫要记在心上……”
张郃若是对曹仁的霸道还有所微词,但有了秦川的警告,却也觉察到了能让秦川做出如此评价的人,自己必然要正视!
不过这番如同耍宝一般的言论,不光让曹仁与秦川稍作一愣,就连那刚刚还是一脸漠然的王异,一时间也一脸错愕。
“这……”
曹仁刚想再说两句,可却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那秦川身后的女子双颊微红,显然对这种‘误会’颇为满意。
见此情形,曹仁也是不再多言。
至于秦川,如今却是一脸苦恼的暗叹一声。
“这误会怕是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
两人远道而来,秦川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让他们在府外干站着,一顿酒宴自然是断然不能少。
不过这帮人都知道,秦川虽然精于计谋,且也颇有些豪情,但是这酒量实在是难说得很,所以这推杯换盏一事,自然得由赵云代劳。
曹仁与赵云这两人本就之前各为其主,而现如今竟然同坐一个屋檐下,这气氛自然是有些尴尬。
当初赵云在长坂坡七进七出一事,可谓是让曹军上下人人深以为耻,而曹仁与张郃二人又亲历过赵云之武勇,自然也说不出什么奉承的话。
但在秦川的活络以及说明了若无赵云,自己恐怕难以来到许都之时,却是让他们三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这盈亲王真的不是个东西!军师您立下如此大功,还未回许都受赏,就要半路伏杀,实在是晦气!”
“就是可惜了您那麾下一百多人,都是些好汉子……”
张郃提到这事儿之时,秦川脸上明显有些黯淡。
而一旁的曹仁则是微微皱眉,放下了杯盏看向秦川问道。
“军师,你不是什么吃得了亏得人,难道就这么任由他刘平这么安稳度日不成?”
秦川当日在荆州之时的手段,荆州曹军上下有目共睹,自然都知道这位军师计谋比起当年的郭嘉可谓不遑多让,但若是论及其冷血无情,恐怕都足以与当今丞相比肩。
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却仍然让那刘平活着,这种有些怪异的处置,无疑是让曹仁有些诧异。
“不然还能如何,丞相都已经打算不与汉室争锋,将军政中心迁移至邺城……”
“而我如今不在军中,已然身染了朝堂之上的污水,他刘平做事又是滴水不漏,我也唯有杀杀他的身边人暂且泄愤了。”
秦川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