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穹劲有力的胳膊,一面是柔软炽热的唇舌,头顶还罩着层光滑的缎子,留给沈青青的狭小空间迅速升温。
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掉进油锅的虾米,周围鼓噪的热气几乎要将她蒸熟、蒸透。
身后传来嘭嘭的拍门声,一群年轻人趴在门边鬼叫得厉害:“又不是第一次成亲了,至于急成这样吗?”
“孟渊,你可不能就这么躲过去了,哥几个还等着跟你喝酒呢!”
接着是贺氏的声音:“渊哥儿,开门,合卺酒没喝,礼还没成呢。”
“折腾了一天,你们就不饿吗?最起码要吃点东西夜里才好办事呀。”这是袁旭东的声音。
他的话一落,外面哄地响起一阵笑声。
沈青青原就发红发烫的脸因那笑声又红了一个度,孟渊这会儿脸皮倒厚了起来,除了唇瓣因蹭了口脂变红了些,脸色竟没什么变化。
男人的唇在她滚烫的颊边蹭了蹭,声音哑得厉害:“亲够了吗?我的好青青。”
沈青青又羞又窘地将脸别到了一旁,“够了,快把干娘他们放进来吧。”
再由着他们在外头闹一会儿,明日该被传成什么样子啊。
男人低笑了一声,将她抱到喜床边放下,等
她整理好衣摆才折身回去开门。
袁旭东正起哄起得厉害,一回头见门开了,孟渊笔直地站在门口,目光深邃,教人辨不清其中情绪。
他心一惊,意识到大事不好,顿时如缩头乌龟般躲到了人后。
秦风大笑着拽他的袖子,“你跑什么,出来帮孟老弟招呼客人呀。”
袁旭东捂着脸不敢露头,刚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怂。
孟渊唇角勾了勾,并未与他纠缠,转而将视线落到了贺氏身上,结果被贺氏瞪了一眼。
“成亲这样的大事,你也敢胡闹,坏了规矩,我让青青把你的耳朵拧下来炒菜吃。”
孟渊摸了下鼻尖,面上一派无辜。
这事实在怨不得他,媳妇难得主动一回,若不回应,岂不是辜负了这满院的好春光?
喝过合卺酒,行了结发礼,终于到了掀盖头的环节。
在媒婆喜庆的祝词声中,红绸缓缓滑落,露出了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庞。
天已经暗下来了,房内喜烛明亮,美人粉面含羞端坐于摇曳的光影间,香娇玉嫩,比花还艳丽几分。
哪怕早在心里想过无数次她身穿嫁衣的美丽模样,此刻男人的呼吸还是停滞了一下,心好像被猫爪挠了,痒得厉害,只有把面前的姑娘紧紧抱进怀里才能疏解。
但是现在还不能。
屋内众人看到沈青青盛装打扮的模样也是一阵惊呼喝彩,个个都在夸孟渊好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袁旭东胆子也大起来了,揪住孟渊的袖子闹着要和他拼酒。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围了上来,看架势是不把孟渊灌醉不罢休。
孟渊就这样被众人推搡着出了喜房,连句贴心话都没来得及跟沈青青说。
贺氏交代了沈青青几句,便领着姑娘媳妇到前头吃饭去了。
房间里登时安静下来。
沈青青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心里记挂着孟渊,今日这么多人缠着他喝酒,估计想不喝醉都难。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万一变成了醉汉耍疯夜,她定要把袁旭东挂树上晒个三天三夜。
愤愤地骂了会儿袁旭东,她默默计算起孟渊的酒量,他的酒量应该很好吧?
至少比秦风和袁旭东加起来都好。
这样想着,她又稍稍放心了一些。
这时外面传来扣门声,沈青青说了声进来,就见张悬牵着巧姐儿笑眯眯地出现在新房门口。
“沈丫头,我来给你送新婚礼了。”
张悬把一个巴掌大的红木匣子放到桌上,嬉笑着瞥沈青青一眼,“春宵苦短,你们俩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