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到上海虹桥机场时,是晚上八点钟左右。这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因为从洛杉矶起飞时是下午三点,而降落到上海是晚上八点,好像只飞了5个小时。
其实不然,飞机实际的飞行时间是14个小时左右,但由于时差的存在,才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
洛杉矶的飞机是2020年1月26日下午三点起飞,到达上海的时间是2020年1月28日晚上八点。这样看的话,又会产生另一种错觉。
前一种错觉是缩小,后一种错觉是扩大,如果在缩小和扩大之间有一道缝隙,是否会有人类看不到的世界存在,而这个世界,就是灵魂们居住的地方。
我将自己投注到这种近似的胡思乱想当中,明知不会有什么答案,却还是乐此不疲。
以前我偶尔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记得有次去打篮球,我右手抱着球,原本想进行投篮,突然间,我停了下来,望着篮板和篮筐,站在那里定定地发呆。若非当时有人进场打球,我估计能发呆上半个小时。
之前和我妈打电话时,她已告诉我爸国内的情况了,但当时我们并没有十分具体的认识,直到下了飞机,才真切地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
我爸早已买了上海市到天中市的高铁票,估计凌晨一点钟左右,我们就可以回到家了。
回到国内,一种安心感和舒适感扑面而来。怪不得人们常常将祖国比喻成“母亲”,我刚去美国十多天的时间,回来后就有这么强烈的归家感,何况是那些长期在外的游子。
一下飞机,我爸就打电话向我妈报了平安,我妈叮嘱我们路上注意防护,等到了天中市高铁站,她会开车前去接我们。
这是我第一次从进入高铁站开始直到下车,全程戴着口罩。
我想,多年后回忆这段经历,对于从这个时代走过的人来说,一定是极其难忘的。
火车到了天中市,我妈戴着口罩在高铁站出站口外等着,我和我爸差一点没有认出她来,多亏我家的小轿车和车牌是不戴口罩的。
“嗨,你俩去哪啊?”我妈喊道。
“现在戴着口罩,对面走过也不一定认得出来。”我爸打趣道。
“没有办法,为了安全着想,尽量还是戴上口罩吧。”
我妈边说着,边打开后备箱,让我们将行李放进去。
车子启动了,走了约一个小时,我才发现方向不对,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妈,不是回家吗?”我问道。
“回你爷爷奶奶家吧,那里敞亮,住着更自在些。”
我爷爷奶奶家在天中市所属一个县城的农村,几年前,我爸和我二叔凑钱,给两位老人盖了一座二层小楼。我们偶尔回老家,也有地方可住。
要是春节期间,我更喜欢回爷爷奶奶家过年,相较于市区而言,农村好像更有年味一点。可自从我上初二以后,由于寒假时间很短,再加上需要补习功课,我再也没回老家过过年。
所以,听我妈说回爷爷奶奶家后,我心里十分高兴。要在以前,我妈是极不情愿回老家的。
回到老家的第二天,就有村干部登门告知我们一些注意事项。
“看来咱们只有安静地待在这里了。”我爸说。
“不乱走动,不仅对别人负责,也对自己负责。你不能为国家做出贡献,那就不要给国家添乱。”我妈不知从哪里看到的话,顺口讲了出来。
我在家里闲着无聊,而且是午后,有点犯困。正在这时,我奶奶从后屋中抱出一个篮球,准备将球拿到杂物间去。
“奶奶,咱家怎么有个篮球?”我询问道。
“这是你二叔以前的篮球,一直在后屋放着,也没人使用,我就想着拿到杂物间去。”
“我看一下。”
说着,我将篮球从奶奶手中接了过来。
自从在学校的迎新篮球赛上输给谭耀所在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