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这些红绡的一头仍然拴在梁顶上,散落而下的部分如同幕布一般将整个良缘台都遮住了。
底下一片哗然,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少人又开始愤怒地提出了质疑,他们是要看看这姝浅姑娘跳的鼓面舞是不是和当年娰钰跳得一样好,现在被遮得严严实实,他们还看什么?还怎么做比较!
清橘虽身处在二楼,也丝毫看不见里面的动静,只能在红绡上看见那个纤细又迷离的身影。
底下人的声音又嘈杂了起来,清橘有些担忧抬头,却发现楚夜渊已经不在她们对面了。她只能转头看向娰钰,只是娰钰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红幕上姝浅的影子。
那个身影转了过来,似乎还微微抬头,与娰钰的目光隔着红绡对视了。清橘听见身边的娰钰一声轻笑。
不得不说,红绡遮掩住了美人倾世的容颜,却也将她曼妙的身姿在红幕上一点点放大,如同夜色下烛光的剪影,斜阳中缠绵的余韵。
姝浅从来没有理会幕布外的争执声,轻轻放下手中的鼓,在一声高音流转时踏足而上。
“咚!”
一声清脆的鼓声乍响,红幕中的女子轻舒云手,划出一道流畅的横线,在幕影的放大下,那双纤纤素手似乎是一瞬间拂上了所有人的脸庞,也安抚住所有人的心房。
点点韵律间,她的身子开始轻盈地旋转,飞袂飘迎如抚云雨。稀碎的舞步声伴着清脆的鼓点,在这一刻似乎是天底下最曼妙的声音。翩若兰苕翠,宛若游龙举。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红幕上令人魂牵梦绕的身影,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它”会不会消失,或是一下跃进了谁的梦里。
忽而鼓声一变,伴奏的乐声也骤然变得轻快。
有不少人在底下开始高声疾呼,因为那围着良缘台的那十几匹红绡居然从顶部开始旋转起来。姝浅的真身也在每两片幕布的间隔中显现而出,她还在舞,密集的鼓声勾引着人们的心绪,便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而易举。姝浅婀娜的身姿似莲花般绽放在舞台上,又如同飞龙般在红绡幕布间穿梭。没有人看了不会惊叹,鼓舞。
整个舞台犹如一盏走马灯,观者看到的可能是一截将舒未舒的皓腕或是圆润如玉的足跟,也可能是红幕上放大的盈动倩影,还有间隙中缠绵如丝的媚眼。
美得动人心魄,美得如临梦境。
“哗啦——”一声。
鼓声戛然而止,那十几匹红绡突然从空中坠落,搭落在看客身上,落在水渠中,落在良缘台上。
而此时本该在台上的姝浅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仿佛是这一场梦境悄然结束。
众人如痴如醉,都不愿醒来,有的人还在张望那红幕中的精灵是不是不小心落到了他们身边。所有人都赞叹着这一曲影中舞,是不是又会成为采环阁又一招牌。
帘幕落下后,娰钰就揽着阿颜的肩膀回到了桌前。都已经结束了,只剩下一帮人围在沈妈妈身边愿意给出千金来求姝浅一晚。
只是姝浅当年也是跟着娰钰请愿,有着皇上给下的特权。今夜姝浅姑娘不接客。
看着那几个人捶胸顿足地撒泼大喊着什么,清橘也觉得有些无趣,便叫上杭逍一起坐回桌旁。
杭逍看向了一处地方,突然皱了皱眉。他伸手压了压清橘的头顶,微微叹了口气。
诶?清橘诧异地抬头看向他。
杭逍却飞快地松手了,又对她一欠身。
“今日我还有事要做,不能送你回去了。”
“哦,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啊。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清橘挠了挠后脑勺,本来就不用他送啊。
杭逍扫了她一眼,似乎是对她的话有很大的疑虑。
喂,我一直都很老实的好吧,那些意外就不用都算在我头上了好吧,起码对我有点信心啊!
杭逍看着她一脸真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