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只是一种民间止鼻血的土方子,小时候流鼻血了,我师傅都是这样帮我止的。”虽然后来师叔说没什么用。
“啊,应该,挺好使的。”清橘看了看自己的中指上那一道深深的血痕,悻悻地说。
“除了上火,这次的药吃了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吗?”杭逍正色问道。
“之前可能不太清醒,吃过药之后脑袋好像灵光不少。额,然后嘛……”
她绞尽脑汁把刚才的体验从脑子里掰扯出来,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杭逍都用心记了下来,还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
“也好,我记下了。你早些回去吧。”杭逍的目光先是停留在她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又飞快地撇开了。早点回去换洗一下衣物,他想着。
“既然都完事了,我就先走了。哦,对了,你这个帕子……”清橘整个人都不太好地颓废了,她现在一心只想着离开,今天在杭逍面前丢脸真的丢大发了。
“把它给我吧。”杭逍随口接道。
清橘一言不发,等杭逍抬眼与她对视就看见清橘再次惊恐地盯着他,似乎在质问他:
这你也要?
“哈,你想什么呢,我是想带回去检验。”他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清橘的头。
等目送着清橘离开,杭逍一手提着沾上了血迹的帕子,另一只手忍不住微微捏拳,回忆刚才手下柔顺无比的发丝的感觉,手指捏紧又慢慢松开。
原来是这种感觉。
“就是她?”一个人影从斜上方的树上跃了下来,落在杭逍身后。
是秦宸逸,他背着手站在杭逍身边,面色淡淡地看着清橘已经很小了的背影,又低头对着杭逍手中的帕子陷入了深思。
“你又不是不知道,装什么?”杭逍瞥了他一眼,用胳膊戳了一下秦宸逸的手臂,从自己腰间的匣囊里取出一个小罐,将手帕简单地叠了叠,装了进去。
上次被秦宸逸撞见清橘在自己房中的事,那一整天秦宸逸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自己,活像是他出去强抢民女了。
杭逍好不容易和他解释清楚了,这个小师弟就开始有意无意在他面前提及清橘。甚至都打算飞鸽传书会去给师门的那几个,逼自己择日就上门提亲。不是,这,这都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
今日他刚来这诚园山庄,奉秦宸逸的命在周围勘察情况时,无意间发现清橘也在名山。秦宸逸这个人知道他们约好试药的事,天还没黑就开始促使他去见清橘。刚刚还躲在树上看着清橘试药,什么毛病啊这孩子,唉。
“帕子她用过了,回去京城,我还你一份吧。”
秦宸逸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他是不会再碰的,这个手帕也是今天不知道哪个小姐塞给他的。杭逍和清橘下下面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确定过这帕子无碍就给它扔了下来。
秦宸逸点点头,反正不是他的帕子,也无所谓杭逍还不还帕子的事,目光落到不离清橘离开的方向,似乎有几分兴趣。
夜深了,墨府别院里寂静无声。他想起了傍晚的琴声。
“嫂子?”他转过身问杭逍。
杭逍抬手捂住了脸,反问他道:“今天见到的那个墨家小姐,你很满意?”
“没见到。”秦宸逸澄清自己,他没有看见墨芊云的样子,想了想又开始回答杭逍的后半个问题,“她的琴弹得很好,和我的箫声合得来,很久没有这样的知音了。”
“怎么样,墨家的大小姐,有兴趣吗?”
杭逍勾起嘴角,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从这个木头脸师弟嘴里听到“知音”两个字啊。
“那些女人的事,我还没查出来什么,会连累她。”秦宸逸习以为常道,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返京是为了调查他前几任“名义”上死于非命的妻子,现在一切进展还很慢,没必要把其他的无辜女子扯进来。墨芊云是墨家大小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