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眼前是一片白芒,似乎是睁开眼睛看不到,又似乎是睁不开眼睛。后脑勺像是被凿开了,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耳鸣一圈圈在脑中漾开。
我这是怎么了。秦橘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只想抬手捂住后脑勺,但她后知后觉自己脖子以下已经没有知觉了。
我是被落下的板砖砸伤了头吗,在转......
“不是,是墨俞柒,是那个死疯子砸的!”一个歹毒地声音传来,她还有些急切地叫喊着,“小姐!不能让她对小姐下手!不能让她对小姐下手!”
小姐,唔,是谁。那股莫名的信念支配着她的躯体爬了起来,只是身子还半伏在地上,一只脚又恶狠狠地将她踹翻。明明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突然翻涌直上一阵剧痛,激灵地天昏地暗的脑子一瞬间清晰了不少。
那片白芒中逐渐出现了一块不怎么干净的破布,在她面前飘来飘去。是一块单薄的裙摆,上面布满缝缝补补的印记。
“墨俞柒,你这个疯子!你再动清橘,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尖锐到吓人,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凿在秦橘的神经上,她却分不清声音从何处来。
下一刻那只脚毫不留情地踏在了秦橘的胸口上,还当着人的面用力撵了几下,脚的主人明显还是一个豆蔻少女,小巧而破旧的绣花鞋却似千斤般压在秦橘的胸口。少女不屑的声音在正上方响起:“对我不客气,就凭你?还是凭你手下的这群歪瓜裂枣们。”
她的语气傲极,与其略显稚嫩的声音极具反差的是其中令人不知从何而起的畏惧感。的确,在秦橘看不清的现场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壮丁和老婆子,各个埋头呻吟。
秦橘动不了脑袋,只是觉得周围很嘈杂,当她下意识向一个方向看去,一个模糊的鲜艳的人影手舞足蹈地冲了过来,看起来很傻也毫无防备,一招便被少女制服。
少女冷哼一声,掐住那人的脖子,缓缓上提,纤细苍白的手如同猫戏老鼠般慢慢收紧。她凑到那人耳边,轻轻说道:“呵,墨芊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前的那些帐,我会好好和你算清楚。”
秦橘虽然还没有明白目前的情况,但潜意识知道自己不能再得罪这个踩在她身上的少女。自己现在看上去很狼狈,但少女的愤怒点不在自己身上,应该不至于丧命。
“额,啊,你,放开我。”那个被掐住脖子的华衣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掰开少女的手指,但显然毫无用处了,她只能嘶哑着咒骂少女。
苟会儿,姐姐,你可得把仇恨拉满了!让我再苟会儿。秦橘还是看不清几尺外的东西,只好尽可能放松身子承受少女的脚,而下一秒那个华衣女子的一句话让秦橘躺尸求存的意愿瞬间化为泡影。
“清,呃,清橘。”
不是自己的名字,但是沙哑的声音如同一块卵石掷入刚平静下来的脑海中,霎时间激起波涛万丈。
“杀了她,啊,不能让她掐着小姐!”
“小姐,快跑!”
“我要起来,帮小姐。”
……
犹如溺水的滋味让秦橘禁不住大口喘息起来,是谁在我身体里,别,别说话了!她像是第一次控制身子一般笨拙地扑腾手臂,直到手中扒拉到一块布。秦橘抓着救命的稻草般使劲一扯!
撕拉——
空气似乎凝固了,整个园子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敢吱声,只是各个伸长脖子,纷纷将目光投向布衣少女。她破旧的裙摆被秦橘扯下一道大口子,苍白的大腿裸露在外,显得格外瘦削。要知道,女子露出大腿就是像是被人看光了,而且现在有这么多人,尤其是男人,她的贞洁早已经保不住了。
可是那几个倒地不起却看热闹的壮丁和少女充满杀意的目光对上后,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没事,瞎凑什么热闹。
“好,既然那么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