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木箱走了过来,方才嘻嘻笑道:“我的酒,我的酒来了!”欢笑着一步一癫朝众人跑来,这些个新丁哪见过这等阵仗,口呼妖怪,吓得放下箱子,作鸟兽散,朝大堂跑去,独独留下这不知是傻是憨的李子墨立在院中,不见动作。老头打开箱子,拎出一壶酒,贴在脸上温柔的像抚摸自己的情人,嘿嘿傻笑道:“我的好宝贝,终于等到你来了!”见眼前的少年久久不见动作,才心奇一瞥,不由越看越奇,口中“啧啧”有声,一时间兴头大起,一边喝着酒一边和个泥猴子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不多时,地上竟被他生生蹭出一个八卦来。一壶酒喝尽,老头才渐渐停下,倒在地上,不见动静。李子墨见此奇景不由心惊,小心翼翼上前问道:“老道长可是给小生起了一卦,却不知那卦象如何?”见老道人并不应答,又反复问了几声,都不见回应,这才小小翼翼向前靠去,却听见老道士倒在地上,已是鼾声大起,不由无奈摇了摇头。又向一旁的小狐狸看去,却见小东西闻着坛子里的酒香,流着口水,正揭开一壶酒的酒帘子,满是好奇的伸出深处粉嫰的小舌头狠狠舔了一口,随即小脸挤成了一个苦瓜,呸的一声把一口酒水吐出老远,嗖地一下蹿上院里的老树,再也不下来了。
少年见此心生一计,鬼鬼祟祟地靠近树头,小声问道:“小狐仙,小狐仙,你可知道道长的卦象怎么解?”小狐狸并不搭理,自顾自的理着毛发,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却见少年灵机一动,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几筒果酒,向树上讨好道:“小狐仙啊,你却不知,那箱子里的酒都是大人喝的哩,闻着香甜,实则入口苦辣,一点也不好喝!咱这有从杏园好不容易寻来的果酒哩,香甜绵柔,入喉清冽,回味悠长,小孩子最是喜欢,你要不要下来尝尝?”小狐狸眼睛一亮,腾地一下窜了下来,目光疑惑地盯着面前的几个竹筒,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毛茸茸的小爪子,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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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这东西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敢说谎话本仙子可不饶你!?”少年忙点着头,附和道:“是哩是哩,那坛子里的酒并不稀罕,才弄了这么多来;这竹筒里的酒官家都舍不得哩,费尽心思才能弄到这么点!”小狐狸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少年帮自己拧开筒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待酒味满腔,小眉毛已弯成一道月牙儿,小眼睛眯了起来,小嘴咧到腮前,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回味过后,方才小腿扒拉着,将装满果酒的五个竹筒挪到自己面前,少年想留一筒作为日后戍边时念及神京时的回味,刚伸出手,便听到小狐狸吓唬般的吼叫。少年方才悻悻作罢,脸现肉痛之色,口中仍不依不饶道:“行吧,都给你了,那你可得好好地给我解卦?!”小狐狸满脸含笑,毛茸茸的小爪子拍着胸脯,仿佛在说“包在我身上!”小心翼翼的把几筒果酒藏在树上,这才慢慢踱步到老道人画的卦前,围着卦象转起了圈,时不时停下脚步,陷入沉思,又时不时小爪在地上划拉,像是在推理演算。正在此时,白衣男子步入院内,见小狐狸仍在卦象前犹自琢磨,气的一把将小狐狸抄至胸前,狠狠地数落几句,方才朝这边的少年郎君轻轻一礼,语带歉意道:“小女顽劣,家父痴狂,若是惊扰到了小郎君,小可在这里赔不是了!”见少年只是摇头方才又提醒道:“小郎君快去前厅用午食罢,你的那些同伴们在等着你呢,若是误了归期,怕是不美!”少年面带遗憾,自顾自入了厅堂。白衣男子方才又拎着小狐狸数落道:“你不要命了?老祖宗的卦岂是你一牙牙学语的孩童解的了的?解的差了,你又怎么担待得起?”小狐狸鼓着腮帮子,小耳朵一摇一摇,小脸上仍满是不服。
军汉们吃饱了饭,方才由校尉带路,轻车熟路地回了营地,到了营地,已是夜幕将近,嘴里回味着那小院里的饭香,仿佛往日里干涩难咽的黄面馍馍竟也香甜了几分,用完晚食,劳累了一天的军士们映着皎洁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