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惊,只觉得这脉都变得极为烫手了。
这非但是喜脉,还是极强健的喜脉!
苏侧妃这腹中胎儿,可是不一般啊!
所有人都在看着,等着一个结果,南锦只是看他微微震惊的表情,就知到底如何了。
风油精那厮是真没骗她……
妖王坐的端正,一双墨瞳竖着,看着太医落在她手腕上的手指,他都很不舒服。
那是一种奇怪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又竖着耳朵,像是在等自己崽子的结果。
“如何了?”央馥熹没那个耐心,一瞧这样子,她心里也惊了,莫非苏南锦那贱人,真有了?
她眉头紧蹙,极其不爽。
那老太医身子一抖,收回落在南锦脉搏上的手,赶紧道,“事关沈王遗脉,臣不敢妄下定论,还请另外两位同仁一起看过再说。”
另外两人无语,这老东西,背锅都要分人头。
以他们当太医多年的经验,这哪里还需要再把啊,多半是有,又不敢说有。
瞧瞧这是人干的活吗?
随时都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这深宫大院的,尔虞我诈的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
两人没法,只得硬着头皮给南锦摸脉。
天老爷!活了这么久,他们还真没见过这么强的喜脉哦!
果然,沈王是人中龙凤,他的种都这么厉害的吗?
那夜估计干的也很凶猛吧!
二人依次摸完,都是欲哭无泪,一边是帝王,一边是贵妃,他们哪个都不敢得罪……
“三位,摸也摸完了,还没有定论?”
姬怀南先问的,央馥熹只以冷冷的眸光盯着。
沈王府外,还未散去的吃瓜群众又重新聚在一起了。
里面什么个情况,很快就传到他们耳朵里了。
“啧啧,今儿这瓜子花生是没白买,竟能连看好几场大戏。”
“可不是,原本以为只是婆媳之战,这会儿子好了,还牵扯上肚子了。”
“大王和贵妃娘娘在此,这可就更好看了。”
“依我看,苏南锦多半是炸胡,那怀孕哪有那么好怀的。这豪门大户啊,母凭子贵,多的是戏呢。”
“也不一定,沈王多生猛啊,指不定一次就中呢!别把人都想的那么有心计呀。”
……
沈王府里,老太医闷不做声,就在此时,只见得一旁的秋容往前走了一步,她袖子一晃,只见从里面掉出了一个红色的香囊。
老太医脸色一变,秋容更是冷笑一声,手指几乎要将香囊捏个粉碎。
老太医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道,“回大王,贵妃娘娘,苏侧妃……脉似走珠,却并非走珠,约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才有似喜脉之脉。”
央馥熹冷冷道,“说人话。”
秋容站在一边,手里又拿出了另外两件信物。
另外两个屁都不放的太医懵了,赶紧也跟着跪下,道,“苏侧妃,未孕。”
“哦,果真是假孕呵。”至此,央馥熹终于笑出声来。
央雨紧跟着跳脚,指着南锦的鼻子就开骂,“你可真是心思恶毒胆大包天,这样下贱的手段都想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