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燕蒹葭。
没了李溯的事情,楚青临以为,此次的设宴,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只是,没有想到,楚老爷子见此,却是甩下脸色。
理由是什么?
俨然与朝堂之事有关。
听闻燕蒹葭一月之前,奏请建立汴京运河与堤坝,而被派去监造运河的官员,正是得罪过燕蒹葭的朝中元老,阵元老将军。
汴京运河,耗费巨大人力物力,汴京的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壮丁与赋税,让百姓苦不堪言。
国库派去赈济的银两,山高水远,一时又遭遇山匪……不得不说,燕蒹葭的奏折,让朝中一众老臣骂声不断。
但为何燕王会准奏?
其中不乏年轻的朝臣,认为燕蒹葭此番提议意义非凡。
汴京时常遭受水患灾害,每隔几年便会出现这般民不聊生的场面。归其缘由,还是地理位置太过平坦,又靠近海河要害。
若是尽早修筑运河与堤坝,必然是利国利民。今后汴京运河也会称为沟通南北的要塞,给贫瘠的汴京带来昌盛与繁荣。
虽说赞同的臣子不少,但楚家正是老臣之心,只觉燕蒹葭是在胡闹,根本不关心黎明百姓……于是,宴席这日,燕蒹葭备了厚礼,想试着拉拢一下楚家。不料还是被楚家老爷子甩了脸色。
可燕蒹葭不是燕然,她没有那等子伪装的心思,当即便带着寿礼,兀自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至此,楚家和燕蒹葭的梁子,便结下了。
一场新派与老派的争斗,也就此拉开序幕。
同样身为楚家人的楚青临,没有站在楚家的立场上。听闻,当天他与楚家老爷子大吵了一架,便离开了楚家。
建康的百姓都说,楚青临这是鬼迷了心窍,竟是被燕蒹葭迷的团团转。但无论怎么说,他还是一如既往,站在燕蒹葭的身后。
渐渐地,燕蒹葭也接受了他。一切似乎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一月之后,扶苏归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与扶苏一同回来的,还有燕然。
他一路遭到重重追杀,却还是命硬的活了下来。这一点,就连燕蒹葭都有些讶异。
自从几个月前开始,燕蒹葭已然被允参与朝堂政事,故而她也如众位皇子一般,着正服,早起上朝。
此刻,她正站在百官之中,瞧着燕然消瘦的面容,难掩眉眼中的诧异。
可在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时,她视线落在那人的脸上。
一瞬间便都明白过来了。
是扶苏……护住了燕然。
看来,他是决意要站在燕然的身后了。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燕蒹葭没有说话。
但那双眸子,却紧紧盯着扶苏。
那般眼神,落在扶苏的眼底,却是极为有趣。他兀自勾起唇角,笑的温良从容。
如此局势,谁是猎物,谁又是猎人呢?
怕是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清罢?
散朝之后,燕蒹葭没有挡住燕然的去路,亦然是没有拦住扶苏。她懒得与之攀谈,便也就绕过他们,径直与楚青临走到了一处。
“公主今日可要去赛马?”楚青临侧眸,高大的身姿挺拔至极。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娇娇软软,却意外的满眼坚毅果敢。要说奇女子,燕蒹葭当得世上第一人。
“赛马?”燕蒹葭抬眼看了看楚青临,不由调侃:“楚青临,你这是愈发不上心朝中之事,整日里只想着与本公主吃喝玩乐。怕不是接替了尚琼的位子,打算一直这样跟着本公主了罢?”
和楚青临一起,燕蒹葭格外直接。她本就是直来直往的性子,楚青临性子耿直,她也就习惯了如此与他打交道。
反倒是扶苏……那人过于危险,燕蒹葭实在不愿与之多说。
“军中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楚青临垂眸。
身后林深闻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