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怎么会疯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尚琼赶紧起身,火急火燎的往外走去:“哎呀!不会是因为永明郡主的死罢?可是公主干这等子勾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这次会……”
“尚公子,注意您的措辞。”暗卫忍不住,凝眉道。
什么叫做……勾当?
他们公主,这是惩奸除恶!
“我知道,我知道。”尚琼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说公主疯了?怎么个疯法?请御医了吗?陛下知道吗?国师和楚将军知道吗?皇后娘娘去探望公主了吗?公主可有什么疯症?”
“公主今日一早才疯溃的,宫中尚且还不知晓。”他一股脑,问了好些个问题,暗卫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只道:“至于公主的疯状……尚公子且随属下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说着,他很快带着尚琼离开。
虽说尚琼文韬不成,但是武艺还是非凡的,故而两人三两下功夫便到了公主府。
尚琼一路飞奔,心中不断的冒出燕蒹葭疯了的样子,咬人、打人、披头散发、亦或者口吐白沫,疯疯癫癫?
可他没有想到,见着燕蒹葭的时候,她并没有丝毫疯状,只安安静静的坐在戏台子下头,面无表情。
公主府的戏台子,是当初燕蒹葭为了几个伶人搭建的,那时有人带了一支戏班子前来,她留了足足半年,才让那戏班子离开。
后来,公主府的戏台子,便只是偶尔有唱戏之人前来,并不常用。
可即便燕蒹葭如此安静的坐着,尚琼也察觉到了怪异之处。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燕蒹葭慢慢走了过去。
“公主。”
尚琼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然而,这一声唤,却没有让燕蒹葭回头,如往日一样,戏谑着、无奈的看向他。
她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整个人纹丝不动,那一声唤也仿佛是石沉大海,没有一丝波澜。
“公主!”尚琼再度出声:“我是尚琼!”
他焦急起来,很快三步作两步走,到了燕蒹葭的身侧。
“公主,你怎么了?公主!”
他凄凉的声音,在园子里响起。
看得站在他对面的西遇本还沉重的心情,顿时更为复杂起来。
“公主啊!你可不能这样啊!”尚琼顿时哭了起来,见燕蒹葭没有反映,宛若木偶,他心下更是担心的不得了。
即便前两日,永明死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燕蒹葭,他也不慌不忙。因为他知道,燕蒹葭会处理的好一切。
可现在……眼前的燕蒹葭已然痴了,傻了啊!
“公主啊!你不能抛下我,英年早逝啊!公主,我是尚琼,我……”
“尚公子……”西遇忍不住道:“公主没有死。英年早逝是说死人的!”
尚琼看了眼西遇,脸上的泪水依旧落得干脆:“这种时候,还在意这些措辞做什么?公主怎么会这样,她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这样了?”
“不对!”才说着,尚琼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又道:“公主这哪里是疯了?明明是傻了啊!”
他记得,前来禀报的暗卫开口就是:公主今晨疯溃,魔怔了!
西遇道:“你再看看就知道了。”
他话音落下,尚琼便也跟着看向燕蒹葭。很长时间的沉默,她没有说话,瞳孔涣散,看不见一丝的焦距。仿佛行尸走肉一样,没有灵魂。
她眸光紧紧落在戏台子上,看得尚琼忍不住上前,挡住她的视线。
“公主,别看了。”他劝道:“公主,这戏台子有什么好看的,没有人唱戏……”
话还未说完,一声嘹亮的吟唱,顿时打断他的话。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兵家胜负,乃是常情,何足挂虑?备得有酒,与大王对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