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然众人了。
……
……
建康来的国师,抓到幕后投瘟毒之人,而后很快离开北垣。
但就在国师离去的那头晚上,城主府柳家大小姐暴毙身亡,据说遭贼人掳劫,死的凄惨。
与此同时,燕蒹葭的伤已然养的七七八八,自那日教训了孩童以后,楚青临待她却是愈发的好了起来。
两人很快告别了黄大娘,朝着城中而去。
黄大娘的儿子,唤作江沨眠,是个江湖郎中,不过这郎中极为有能耐,听说医好了城主府小姐的心疾。
这是燕蒹葭抵达北垣城后,听到腻的事情。不过有一点,那城主府的大小姐暴毙,扶苏离去……两件事,倒是让燕蒹葭觉得稀罕。
她不相信,此事和扶苏没有关系。
不过这会儿,她的心思不在找扶苏,而是如何找到江沨眠,医治好自己的腿。
好在那时从村落出来的时候,她训练过楚青临如何管控脾性,以至于如今他看起来不仅丝毫没有痴傻的模样,反而很是冷峻。
故而,一路上两人也算是安安稳稳的过来了。
只是,有人的地方,就必须要一些俗物来活下去。燕蒹葭和楚青临坠崖的时候,两人皆是两手空空,唯独的金银也早就拿去典当了。
北垣繁华,第三日他们二人的钱财便几乎殆尽。楚青临如今不知世事,倒是不觉怎样。
于是第四日,燕蒹葭让楚青临去买了一套男子的衣物,两人进了北垣最大的赌坊——霄罗堂。
霄罗堂彼时,一派嘈杂,燕蒹葭从前在赌城,最拿手的便是赌。因而现在想到要弄点俗物,最好的办法就是……赌。
两人很快找了一桌围的水泄不通的局,两人生的委实养眼,一挤进去,便惹来了注目。
但赌徒的眼中有的只是骰子,不过两眼侧目,他们的视线便再度投入赌桌上了。
燕蒹葭看了眼楚青临,让他将一两银子丢到押大的那一个区,庄家大喊:买定离手。
如此几把下来,原来的一两已然成了现在的一百两银子。
燕蒹葭深知,出门在外,现在的她已然是不能够太过招摇了。
心下如此想着,燕蒹葭招了招手,让楚青临将银子收起来,便打算离开。
但这几把下来,她赌什么就赢什么,早就惹得庄家在意。她正想离开,那庄家却拦住他们,道:“这位小公子好赌技,不妨留下来,再赌把大的?”
“不必了。”燕蒹葭笑着摸了摸鼻尖:“今日运气好,再赌下去,怕是没有运数。”
她和楚青临说过,如果在外头,她摸鼻尖,就表示……要做好打架的准备了。
楚青临会意,将银两纳入怀中。
“怎么会?”庄家道:“小公主赌技好,不留下来再赌一些,才是可惜。不妨这样,小公子拿一百两,我拿五百两,咱们最后赌一把?”
“五百两?”燕蒹葭扬唇,眼角划过不屑:“一千两也不需要。”
五百两,一千两,算什么?她从前在都城,泼天的富贵,又不是小门小户,见钱眼开可以比拟?
看来这庄家是不打算放他们离开了。
“这位庄家,听我一劝,赌场规矩,买定离手,不得强买强卖,信誉最是重要。如今你为了这区区一百两……何必做砸自己门面的事儿?”
她的视线,触到了一侧打算动手的霄罗堂手下的身上。
撕破脸皮,庄家也不再假装:“你如何是好运气?定然是出了老千!”
说着他挥手,招呼道:“来人,抓住这个出老千的小子!好好教训教训他!”
“阿楚!”燕蒹葭冷笑一声,让楚青临动手。
楚青临何许人?如今虽傻,但武艺不减,不过两三下,一众人便被打趴下了。
这动静极大,闹得这赌坊的东家都闻声而来。
东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