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的话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当然不是周铭自己说不下去了,而是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尼古拉维奇对他说:“周铭先生,我想这些道理你就不用再说了,因为既然我们今天在这里是要讨论新卢布的发行,那么这些关于卢布汇率的相关情况我们都是了解的。”
尼古拉维奇的话才说完,周铭就马上问他道:“怎么总统先生您认为我说的都是废话吗?”
尼古拉维奇笑了:“周铭先生说的都是关于货币汇率方面的基本常识,是构成金融的基础,不过放在现在来说,却很不合时宜。”
尼古拉维奇的话说的非常委婉,但其中的含义却是不言而喻的,他认为周铭就是在废话连篇,而除了尼古拉维奇,其他坐在这里的北俄官员也都对周铭露出了非常不屑和轻视的表情,显然他们也都认为周铭这个时候说这番话根本是没点水平的。
在这些北俄官员们看来,他们最初的看法果然没错,这中国人就是中国人,他在经济上的造诣也就这样了,虽然他们能创造一些奇迹,这个周铭利用日用品掌握卢布的手法也非常厉害,但那不过就是他的运气好,瞎猫碰上的死耗子罢了,真要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没辙,只能说这些废话来敷衍了。
“看来周铭先生有些事情还是不明白呀,”尼古拉维奇说,“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尽快算出新卢布的价值,并定下汇率,而不是听你讲这些在所有经济学院都能听到的大道理。”
这个时候童刚站出来对尼古拉维奇说:“总统先生您好,我是港城航运集团的主席我叫童刚,不知道我能否说两句呢?”
尼古拉维奇对他伸手示意说:“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童刚先生有什么辩解呢?”
一句辩解,就直接给童刚还没开口的话定下了基调,童刚也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还是对尼古拉维奇说:“我明白总统先生今天请我们过来的目的,其实我们也非常希望新卢布能够尽快发行,但是有一点,任何汇率都是有一定的计算方式的,比方说外汇储备情况和国内的经济发展情况,还有国民购买力这些。”
“这些由于国家的保密性,不论是我还是周铭,我们都是不知道的,那么在缺少条件的前提下,总统先生直接让我们谈汇率,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强人所难了一些呢?”童刚反问尼古拉维奇。
“看来这就是你们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了,不知道就可以乱说一气?”
尼古拉维奇先是默默的点头为自己的话语定下了基调,然后才接着说道:“不过这也是我疏忽了,既然周铭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我可以批准他翻阅一些最基本的档案资料……”
尼古拉维奇的话还没有说完,周铭却先说道:“现在北俄共和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大约是两万亿美元,黄金和外汇储备大约是在一千亿美元,如果只是外面报纸上都能见到的内容,我想总统先生就不必再拿给我看了。”
听到周铭的话,尼古拉维奇又笑了,他对周铭说:“看来周铭先生不愧是来自中国的著名商人,对这些信息的收集,还是很到位的。”
尼古拉维奇的话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周铭轻轻的摇头说:“总统先生,您千万别怪我这个人说话直,您和您的班子还真是吝啬的很那,又想要定下确凿的新卢布汇率,还不想把现在国内的真实情况给别人看,我真是不明白你们究竟在怕什么。”
周铭这一席话显然戳到了这些北俄官员的心坎上了,总统办公厅主任卡西亚首先站起来指着周铭的鼻子说:“周铭先生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这里是姆林宫,不是可以让你胡说八道的地方,请你在总统先生面前保持对总统先生的足够尊重!”
有了卡西亚率先跳出来维护尼古拉维奇的尊严,其他北俄高官就也都一个个对周铭表示不满起来,只是相比卡西亚,他们的话语相对更委婉一些。
“如果是其他人有这个要求,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