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吴屠夫由于太过于激动,还忍不住咳嗽了几下,喝了口水,摆摆手示意苏明坐下,然后陷入了回忆当中。
“如你所知,我并非蜀地之人,只是后面被人迫害,才不得不流落于此。”
“当年,北地冰夷来犯,边关告急,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而我所在的镇渊军便被安排支援边关。”吴屠夫开始娓娓道来。
“有了镇渊军的加入,北方边关的冰夷之祸在半个月内便被镇压了下去,那时的我还因战功,成为了百夫长。”
“哦?”苏明闻言,心中略微吃惊,没想到这吴屠夫还有这样的经历,当年的冰夷之祸可是死了不少人呢,就连北地边关镇守的化神大佬都被重伤了,据说不久后这位化神大佬就陨落了,可知其中凶险。
“吴叔强啊,居然能在那样的战役中活下来,还敢跟修士掐架。”苏明发自内心地敬佩眼前的吴屠夫。
普通士兵,在那些强大的修仙者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一扫一大片,更别提与其厮杀了,敢于向巨龙挥刀的蝼蚁,光是这份胆魄就是真男儿。
“没有,其实军中有军阵,像我们这样的普通士兵在战场上,只要数量足够,通过军阵,将大家的气血精神勾连在一起,也是可以和修仙者厮杀的。”吴屠夫解释道。
“大秦武卒,纵然山崩地裂,有何惧之!”吴屠夫说到这句话,脸上是骄傲之色。
“只是执火人,那群混蛋!”旋即吴屠夫的脸色变得黯然,用力之下,手中的水杯直接炸裂开来。
苏明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知道要到关键点了。
“我们赶往前线之时,家眷皆在镇渊城内,后来,在平定冰夷之后,归途上,有军中的兄弟收到消息,说镇渊城内出现邪祟作乱,执火人在与邪祟作战的时候波及到军中家眷,导致有几个兄弟的家眷身死,由于害怕上面责罚,便给死者安上了勾结妖邪的罪名。”
“自己在前线拼杀,自己的家眷却死得不明不白,自己身上还被泼上了污水,兄弟们自然不服,说要直接上禀,无论怎样,都要一个说法。”
“然而,在上禀之后的第二天,我们所在的山字营便接到任务,脱离大部队,说要让我们去剿灭山贼。”
“结果,在山上,我们却遭受到了执火人队伍的袭击,兄弟们死伤无数,就连筑基后期的山字营统领都被几个执火人围殴而死。”
“几千个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荒山之上。”
“唯有我,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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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在临死前动用法宝将我和其他四个弟兄送了出来,却也被执火人控制妖邪所伤。”
“浴血回到军中,却又收到镇渊军山字营因与冰夷交战不利,全员溃败,统领云山携山字营所有武卒占山为匪,为祸百姓,后被就地处死的消息。”
“从此,山字营为全军笑柄。”说到此,吴屠夫直接双眼发红,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地从虎目中流了出来。
“其他四个兄弟不服,去找上级理论,却被军法处置,唯有我被一直追到蜀地,隐姓埋名,做了个杀猪的屠夫,才苟活了下来。”
“我不甘心啊!”吴屠夫几乎在嘶吼。
“为大秦卖命这么多载,最后却沦为镇渊军,乃至于整个大秦军方的笑柄,我为山字营的弟兄们不值得啊!”
“他们都以为我邪祟入体死了,但老天有眼,我靠云山统领给的法宝吊着命,等待着给兄弟们沉冤昭雪。”吴屠夫拉开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满是刀痕的胸膛,上面是一个血迹斑斑的小火炉,微微发着光,想必这就是那位云山统领的法宝了。
“一日未还山字营清白,我一日不得瞑目。”吴屠夫道。
看着眼前的吴屠夫,苏明眼中满是唏嘘之色,他知道这个汉子背负了太多,早已邪祟缠身的他,身上还背负着几千大秦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