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马文才,束脩……”
夫子接过一看——
“嗯?”
他看着一片空白的纸张,当即眉间皱起。
“你这是——”
想不给钱?
“敢问夫子,还有多少学子不曾上交束脩?”
马文才模样有礼,和之前教训王蓝田时的霸道做派截然不同。
“还有二十。”
夫子扫了一眼马文才身后的人。
“这样吧,干脆凑个整数,一人十两黄金,都由我来奉上,还请夫子自行填写数额。”
此话一出,夫子心中一顿。
他再度朝着马文才确认。
“这可是二百两黄金。”
“嗯。”
马文才轻轻点头,进退有度,全然一派翩翩佳公子的风范,看的身后的阮软险些有所认不出来。
倒是颠覆了之前的霸道印象。
“马公子恩泽同窗,只是便宜了后面这些人。”
话虽这么说着,但夫子的表情无疑是欣慰的。
他招呼着人便想收场。
只是,还指望着夫子在今后少找自己事情的阮软并不是很想就这么泯然众人——又不是拿不出钱。
那么……
她上前拦下了夫子。
“还请夫子留步。”
如玉的少年彬彬有礼。
“马兄慷慨解囊,是为一番好意,我本不该这般不识趣,但我因先天不足,身有病症,怕是日后少不得麻烦的地方,除了束脩寥表心意,我真的想不出其他法子,还请夫子务必收下——”
她偏头,示意身后的阮晔将束脩奉上。
嗯?
夫子打开一看。
五百两黄金?
嘶——
他下意识返回去重新看了看前面阮软的出身姓名。
陈留阮家……原来这么富的吗?
“好说好说——”
他镇定了下来,再朝着阮软看去时,本就顺眼到不行的少年,在眼底更是加上一个简直要亮瞎眼的完美滤镜。
“多谢夫子。”
见目的达成,阮软依旧神色清冷,那不骄不躁的气度,更是让夫子更喜欢了三分。
这孩子当真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能干大事的!
带着这份心情,以至于夫子见到其后跟上来的梁山伯和祝英台,也略带了些许笑意。
“你们有什么事啊?”
“无功不受禄,无亲不领情,夫子,我们自行交束脩。”
两人对视一眼,梁山伯上前行礼。
夫子:……
他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
这话说得当真是有几分不识好意的难听,尤其是有了之前阮软作对比。
他先接过了祝英台的。
哦豁,一百两黄金?
夫子挑眉。
若是之前,他或许还会激动几分,但现在……
对不住,有王蓝田,马文才,乃至于最后的阮家子在前,现在的这一百两,已经让他心中升不起波澜了。
“上等座位。”
他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又接过了梁山伯的。
八两黄金?
就这?
说实话,当真是有些过于不识好歹了。
夫子瞥了他一眼。
“没有座位。”
夫子强调。
“束脩最低十两黄金起。”
“可尼山书院不是一向最低只要八两黄金吗?”
祝英台皱眉。
“刚刚就十两了。”
夫子看祝英台也不顺眼起来了。
同样一个一百两的,王蓝田好歹还对他行礼了,这祝英台当面就顶撞师长,啧!
“没关系,你缺的我来补就是了。”
祝英台看出了夫子的态度,也没有纠缠。
“无功不受禄,无亲不领情。”
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