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没什么,就是麻烦您老批个条子,划两亩地给我,再拨个二十来人,造个棚子。”文澜说的云淡风轻。
县令眉间的纹路越压越深。
“不可能!没地更没人!走走走!”他挥手赶人。
文澜按下他的手,“没人给地也行啊!”
“地也没有!”县令蹭一下站起来。文澜紧跟着蹭一下站起来。
两人个头差不多,县令被她这一下镇住,又想起什么,一时间有点心虚。
“往南去除了县城跟前的公田和今年新分出去的私田,可还有一块无主地。”文澜挑眉,“老头儿,我关照流民也是为你好,赚来的钱一分税银也没少县里的,你可别跟我藏私啊!”
“夏天刚定的规矩,每家分到多少地都是有定数的,我转头偷偷把地给你,别人怎么说?”县令避开她,自顾自转了几圈,“再说那处临近八里寨,你要了怎么用?”
“那你别管。”
“最多赁给你,少收你点银子。”
“好。”文澜痛快答应。
县令两个嘴角使劲向下撇,连带着整张脸的纹路都带着怨念,半晌,他咬牙切齿的指着文澜,“你呀!我这么多年收了虞都那么多人,就没一个像你这么难缠的!”
文澜嘿嘿一笑。
“还有你那弟弟!”县令又补了一句。
文澜不乐意了,“哎,你说我就说我,带我弟干啥?”
县令表情一收,“行了不说了,你大张旗鼓的,打算怎么安顿那些人啊?”他盘算着文澜鼓捣出来那点生意,虽说个顶个的赚钱,但毕竟才干了不到一年,怎么说喂不饱外头那些张嘴,难道是要动用慕容晏的小金库?
“我要占八里寨的地方建个作坊,叫这些人给我干活,作为回报供他们吃住。”不给钱。
什么作坊县令没问,他重新蹙起眉,不赞同道:“自古以来,出现灾情朝廷拿钱粮救灾,百姓早就习惯了,你突然要他们干活,他们恐怕不会乐意。”
“我又不是朝廷。”我是以压榨人为己任的资本家,文澜在心里接了一句,而后道:“他们也不至于宁可饿死也不干活吧?”
真到了马上要饿死的时候他们肯定去干活,可现在很多人还没到饿死的时候,还剩点力气能捣乱呢。
县令眯起眼睛,有了个主意。
只告诉文澜他会把有钱的先拎出来安顿好,叫她等段几日再招揽流民。
文澜点头同意。
作坊的事本也没那么快,她要安排人手,调钱调粮,还要把小萝卜头抓过来,先教会自己人做压缩饼干和脱水蔬菜。
一切安排好了才能招揽流民。
在此之前,先回家找小老弟戏院看戏。
文家。
文澜进门,路过住院,要往自己的东小院去,忽然听到点说话声,她脚步一折,径直去了张氏的主屋。
“娘?”
张氏和卫雅面对面坐在炕边上。
卫雅脸色明显的不好,眼底大片的青黑。
“谁欺负你了?”文澜走近,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张氏。
张氏察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朝廷打仗,阿雅担心家里人出事。”
文澜陡然反应过来,成亲后她沉迷慕容晏美色,家里的事儿都没怎么关心。
“娘,文澜,我想回虞都。”卫雅眉头一直没松开过,往日英气勃勃的眉眼也被愁容掩盖。
皇帝和宁王隔长河对峙,一个势必要剿灭乱臣贼子,一个盯着皇位野心勃勃,双方早已是不死不休。卫家在虞都,属于为数不多的拿得出手的武将家族,皇帝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