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人说的,楚余年本来打算带人出去突袭一伙人,结果当时出了些问题,莫名其妙和另一伙人打起来了。对方在黎山这边也是个人物,还以为他故意找茬,就特意带人在山里溜了他好几圈,结果他掉进陷阱里好几次,愣是连人家面儿都没见着。”
文澜瞧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想可真好看。
“嗯?”
“山里?”
慕容晏嗯了一声。
“北边山里?”文澜脑筋转了转。
“对,你怎么知道?”
“听他说过一点。”怪不得提起晏九时候,楚余年敌意那么大。
敢情是在人家手里吃过亏。
“哦?”慕容晏不动声色的眯了下眸子,“你知道是谁?”
这事没必要瞒着,文澜道:“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黑市晏九。”
怕他听不懂,她又解释道:“黑市就在北边山里,卖一些稀罕点的物事儿,晏九是黑市的头儿。”
慕容晏作恍然状,毫不脸红道:“这样啊,那晏九还挺厉害的。”
“还行吧。”只要日后他别来找茬,厉不厉害都无所谓。
“你见过他吗?”
“见过。”
文澜又想起那张黑面具。
大冬天的他要天天戴着,不知道不会把脸给冰掉。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慕容晏试探道。
“也就是个人,没什么新鲜。”
文澜自觉是个识情趣的,绝不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聊另一个男人,遂转过话头道:“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家吧,正好我也要回了。”
“好。”
两人离开前,文澜逮住程大山叮嘱:“明儿开始不要在门口收钱了,容易出错,拨个人去影壁后头的小屋卖票,门口再放个验票的,明白?”
“啊?”程大山一脸懵,“票是啥?”
文澜顿住脚,“先前不是定做了一批牌子吗?有石头的和木的,乐山跟我说都到了。”
“啊对对。”
“牌子就是戏票,有票的才让进门听戏,至于里头的吃喝还照原样。”
“好好。”
叫程大山这么一拦,楚余年和柳夭夭也过来了。
慕容晏站在文澜身边,心情不大妙。
一个赛一个似的没眼力见儿,有事不知道早问,这会儿来和他抢人!
“东家…”柳夭夭不自在的揪着袖子沿儿,“我…是我给戏院惹麻烦了……要不我还是,走吧。”
她越说声越小。
文澜不过一笑,“心放肚子里,好好给我干活,戏院连你都罩不住还干个屁。”
笑完一卡。
糟了!
这两日军营戏院来回厮混,嘴里越发没个把门儿的!
她偷偷瞥一眼小郎中,见他面色如常,又悄悄松口气。
“你也有事?”她看向楚余年。
楚余年背着手,很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下慕容晏,“没事啊。”
文澜挡住他视线,“没事你堵门口干什么?”
“这晚上又不招待人,我当然是要回家。”楚余年抱胸看她,“顺便谴责一下我那没良心的小师妹,见色忘义。”
“谴责我收到了,你走吧。”
将人打发走,文澜和慕容晏同路回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即便有时候没话说,看看蒙昧的天色也不觉得尴尬。
到医馆前停了停,慕容晏又往前走了两步,文澜跟上。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