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个礼物，可还惊喜？”
“你……”
轩辕夫人闻声，倏然扭头，怒目圆瞪，高傲贵气的眉间氤氲着悲痛与盛怒。
但理智尚存。
她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不顾一切，冲上去。
“血衣圣尊，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轩辕泽白着脸，声音颤抖，看司空星辰的眼神带着抑制不住的恐惧。
“小子。”
司空星辰似笑非笑，唇角噙着冷酷与狠厉，“待会，本座让你看看，什么叫残忍。”
轩辕泽：“……”
不，他不要看。
轩辕夜不可置信与悲痛的目光，从他爹的尸体上移开。
他阖了阖眼眸，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仰头，冷沉的眸看向司空星辰，开口声音沙哑，“你……去过轩辕家族了？”
是问，也是肯定。
“当然，轩辕家还挺辉煌。”只不过皆已化作灰烬。
司空星辰语气淡淡，极冷，冷若寒冰地狱。
寒意席卷，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将那看她的人淹没。
“……”果然！
轩辕夜听罢，暗暗咬了咬牙，再次阖眸，吸气，所有的情绪掩埋心底。
再睁眼时，他眸底已然无光，似无边的黑夜，一片死寂。
难怪，之前他心绪不宁。
原来……
轩辕家族现在是什么结果，他都不用想了。
巫夫人缩在巫酒身旁，低声，“酒儿，那血淋淋的，真是轩辕启？”
“是。”
巫酒淡漠的扫过轩辕启的尸体，狭长如渊的眸，没有半分情绪。
落在血衣圣尊手里，这样的下场很正常。
当初以为她死了，他们有遗憾没有拿到东西，也有庆幸她死了。
不想……
“巫酒……巫夫人……”
司空星辰眸色幽幽的瞥向他们，嘴角噙着邪肆浅笑，声音轻缓，如月下的微风，“本座也给你们准备了见面礼。”
语落，她悠然抬起修长漂亮如玉瓷般的手。
掌心白色混着红色的流光飞旋浮动，凝出一个透明的圆球。
“心……”
看到那里面的东西，巫夫人的心跳抑制不住，砰砰加快。
她看到了什么……
那圆球里的是一颗心脏，一颗在跳动的心脏！
跳动的心脏……！！！
“百年前，为了剖本座的心脏，你们费劲心机，两亲家联合算计本座。”
“百年后，本座不死归来，送你们一颗，做见面礼。”
“它叫……圣灵之心。”她特意取的名字。
“它，可以救活你们圣女巫明珠……”
司空星辰掌上之物陡然射向巫夫人。
巫酒眼睛冷眯，掌心黑雾涌动，带着巫夫人避开的同时，准备击碎那东西。
不想，巫夫人像是魔障了一样，猛的挣脱巫酒，直扑向那圆球，将其接住，并抱在怀里。
“母亲，扔了那东西。”
巫酒狭长如渊的眸，瞪向他母亲，低声冷喝，“血衣圣尊的东西，你也敢接？”
“不，这东西可以救珠儿。”
巫夫人固执的抱着那圆球往后退，瞪着他，胆大包天，就是不扔。
“你是想早点儿死吗？”
巫酒这冷酷的话，刚落下，巫夫人怀里的圆球陡然爆炸。
砰！
巫夫人周围的人尽数被炸飞，巫夫人当场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烂肉。
“……”
爆炸区域之外，巫酒深吸一口气，回头，冰冻十里，狭长阴冷的眸，直直的对上司空星辰。
他没说话，就那样看着。
“怎么，对本座送你们的礼物不满意？那便再送一个，相信这一个，你会满意的。”
司空星辰拂袖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