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当然是张绣对凉州武将的态度前后不同了。
蔡瑁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想了一下之后,站起来走出了办公房。前往了法正的办公房。
目前大将军幕府,重要的幕臣有。长史贾诩、他、军师祭酒沮授、军师祭酒许攸、参军法正。
贾诩总领大将军府内之事,蔡瑁不敢去找他。
沮授、许攸他又不熟,唯有法正年纪轻轻,而且与他关系还不错。
来到了法正的办公房之后,蔡瑁见法正正低着头研究地图。
“蔡主簿。”听见动静的法正抬起头来,看向蔡瑁,笑着拱手一礼道。
“法参军。”蔡瑁也连忙还礼。一番见礼之后,蔡瑁来到了法正面前跪坐下,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地图,随口说了一些话。
法正听出对方言不由衷,不由说道:“主簿有话可以直说。”
蔡瑁有些尴尬,我心思这么明显吗?随即,他也坦然拱手问道:“对于凉州人一事,想向参军请教。”
顿了顿后,蔡瑁疑惑道:“为什么大司马对武琼、吴水这二人的前后态度,如此不同?”
法正看着他呵呵笑着,笑的蔡瑁有些羞赧。不过法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在主簿看来,大司马何等样人?”
“乃神武之才,周公在世。”蔡瑁闻言立刻敛容回答,这可是政治正确。
“没错。”法正昂起头来站起,负手在背,来回踱步道:“大司马志在天下,必海内归心,天下一统。”
“而要做到这一点的,必须什么样的人都要用。所以是【唯才是举】。”
“武琼之所以不死,一是为了笼络凉州人,二是武琼本身又胆色,有战功。放他一条生路,又有何妨?其余人呢?”
“而最重
要的是。武琼没有抗命不尊,其余人全部都是抗命不尊。”
“私下杀人,在大司马这等人眼中不算什么大事。违抗军令,这才是大事。吴水这些人,怎么能不死呢?”
法正冷笑了一声,掀起衣襟重新跪坐了下来。抬手对蔡瑁道:“这是我的一点浅见。”
蔡瑁看着年纪轻轻的法正,心里头不由有些妒忌了。
“也难怪大司马将我当做是媒人、使臣,而用法正作为参军。这个人见识过人,才智惊天。”
不管怎么样,蔡瑁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武琼与吴水这些人的下场,完全不同。
为成大事,私下犯法的大将可以宽恕重罪,乃至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但是违抗命令,绝不姑息。
张大司马果然是志在天下。
用人罚人,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法则。
权柄在握,专断朝政。
蔡瑁有点妒忌法正,但城府极深。不仅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愈发亲近法正了。
法正到底是年轻,觉得蔡瑁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二人又是一番言语,直到有小吏来找蔡瑁,说道:“蔡主簿。大司马有请。”
“好。”蔡瑁顿时严肃了起来,对着法正拱手一礼,便起身离开了法正的办公房,往书房而去。
进入书房之后,蔡瑁恭敬对张绣行礼道:“明公有何吩咐?”
“你亲自去一趟宫内,让天子下诏。加前将军开府、尚书令戏志才,左将军开府、御史中丞陈宫,各自仪同三司(仪仗、随从、鼓吹等同于三公),封户增加五百户。以褒扬功德。”
张绣抬起头来,对蔡瑁说道。
“诺。”蔡瑁眼红的都快红眼病了,却不敢多说什么,应诺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这两个人是真的宰相,而且是红的发紫的宰相。
不过这件事情,闹
出了一点风波。
张绣是直接让天子下诏,没有经过尚书台。戏志才、陈宫不知情,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接圣旨了。
二人不敢承受,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