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必有缘由。”公孙度满意点了点头,然后轻飘飘道:“我要让你把这件事情,牵扯到你的侄子吉本以及侄孙吉邈身上。你若从命,便杀你们三人。不从命,便杀你全家,让你断子绝孙。”
这对叔侄已经分家,这家指的只是吉正子孙。
吉正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得身心冰冷,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沙哑道:“原来这是鸿门宴。你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我那侄子、侄孙,为什么一定要死?”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指认不指认?”公孙度有些不耐烦,声音更加冷厉了几分。
“指认!!!”吉正一咬牙,说道。廷尉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就像是阎王要人三更死,就不会等到五更。
不管怎么样,他的侄子、侄孙是死定了。
他也死定了。
“好。”公孙度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立刻让人取了笔墨,让吉正签字画押,并且派遣衙役,前往太医院、吉本家抓捕吉本、吉邈父子。
也就是“沛公”。
这对父子骤然被抓,当然是矢口否认。但是公孙度有的是手段,又加上吉正的指认。这件“药材”事件,除了吉正之外,还有多人参与。
公孙度也一并抓捕,判刑。闹的这件事情,仿佛只是一件“药材”的刑事案件一样。
包括吉本父子、吉正在内,总计六人被判斩立决。而且不用复审,明天午时,便在菜市口问斩。
待事情抵定之后,公孙度换了一套衣服,亲自来到了大司马府,拜谒张绣。
书房内。张绣扶着扶手,笑看着公孙度。公孙度从袖子内取出了一张公文,递给了张绣。张绣看过之后,笑
着说道:“廷尉做的极好。”
公孙度在吉正面前威风八面,在张绣面前却是小心、乖顺如猫儿。闻言更是呼出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权势、地位到底是谁给的。而且他的儿子公孙康,还在张绣的跟前。父子二人要想富贵荣华,必须要与眼前这个人站在一处。
哪怕是做一柄剑,沾满鲜血也在所不惜。
“能为明公分忧,是我的荣幸。”公孙度弯下腰,轻飘飘的拍着马屁。
“呵呵。”张绣呵呵一笑,然后将公文交换给了公孙度。并嘱咐公孙度,接下来的人,也需要用律法权术,夷灭之。
公孙度自然是满口答应,出了大司马府之后,公孙度坐上了辇车,便恢复了威严气度,指使衙役,回军廷尉衙门。
这件事情,本来也到此为止了。
但却又生波澜。法律这种事情,是掌握在人主手中的。皇帝想赦免谁,谁就能不死。但现在手握皇帝权利的人,叫大司马、大将军张绣。
吉本家父子并斩,自然是极不甘心的。吉本的夫人陈氏,不由连翻奔走,在第二天吉本父子问斩之前,找到了张绣的府上。
但是她没有找张绣,而是找到了前些日子生病,由吉本医治,已经好转的蔡氏,苦苦哀求。蔡氏有些感激吉本,便挺着孕肚,带上了四个侍女,来见张绣。
张绣不知道缘由,见蔡氏挺着孕肚进来,不由连忙站起,来到蔡氏身边揽住她的“水桶腰”,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
“你病情刚刚好转,又身怀六甲。怎么走来走去的?”张绣一边埋怨,一边瞪了一眼蔡氏的侍女们,说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
吓得几个侍女立刻跪下请罪。
蔡氏连忙求情了一番,让这些侍女下去。随即,她才道出缘由。
张
绣闻言看了一眼蔡氏,想不到她却是心善的。历史上,她的名声可不好听。刘表父子,被她闹的鸡犬不宁。
张绣想了一下,随口回答道:“这件事情是廷尉做主审问,人证、物证俱全。吉本父子,理当问斩。”
“法外尚有人情。吉先生对妾有恩。请君侯救一救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