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历眼见阎行言辞坚定,知道此人心志坚定,并非是言语可以离间之人。但却不能中途放弃。乃使了激将法,说道:“听闻将军熟读书册?”
“略有涉及。”阎行轻轻点头说道。
“将军既然熟读书册,就应该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韩遂、马腾乃是群寇,窃取州郡,纵横不法。将军屈从他们,岂非是助纣为虐?而我大司马尊奉天子,奉招讨贼。”
李历再一次图穷匕见,眸光凌厉,言辞十分激烈。
阎行看了一眼杨阜,坦然笑着说道:“汉室昏暗,早就控制不住凉州了。如果不是韩、马二位大帅强兵,凉州汉人早就被羌胡给杀尽了。韩大帅对我们有恩,我在他帐下为将,十分满足。”
李历眯起了眼睛,然后又问道:“听闻将军是个孝子?”
阎行敛容说道:“父母之恩,永世不忘。并非只是我阎行,这大汉天下应该人人是孝子。”
李历闻言也敛容点头说道:“将军所言甚是。”但是很快他又话锋一转,说道:“但我看来,将军并非是孝子。”
“喔。先生这话怎么说?”阎行的脸上,露出了奇怪之色,好奇问道。
“我大司马横行天下,扫平凉州只是旦夕之间。将军对韩遂忠心耿耿,迟早死于非命。将军让母亲中年丧子,又算的什么孝子?”
李历冷笑了一声,负手而立道。
阎行明白了,他也不生气,笑着说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若大司马能旦夕之间犁庭扫穴,横扫凉州。又何必派遣先生前来,与我说道说道呢?”
说到这里,阎行敛容的站起,对李历拱手一礼,说道:“我知道大司马的用意,还请先生返还吧。”
李历见此
已经词穷,他深深看了一眼阎行,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美玉蒙尘,可惜,可惜啊。”
说罢了,李历站了起来对着阎行一礼,然后便也干脆的走出了大帐,在亲兵的帮助下翻身上马,出了凉州大营。
将军帐内。阎行重新坐下,转头看向杨阜,问道:“大战不可避免,先生以为张绣会如何进兵?”
杨阜想了一下,才说道:“若我是张绣,必然是要令略阳人马北上,进攻冀城,蚕食陇右诸郡。但是现在略阳郡没有动静,而张绣又兵马少。我担心安定郡。”
“嗯。”阎行点了点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随即他叹了一口气道:“安定郡太远了,张绣就在眼前,需得全力应付。我们只能放弃杨秋了。”
“嗯。”
杨阜点了点头,极是赞同。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张绣打什么主意,杨阜、阎行一清二楚。
但就是无计可施。
张大司马真的是吐一口唾沫,整个凉州都能震上三震的人。杨秋虽然可惜,但真的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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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历离开了凉州大营之后,便策马回到了张绣大营。入得大帐之后,李历对着刚刚吃完饭的张绣躬身一礼道:“明公。那阎行意志坚定,并非是言辞可以离间之人。”
“喔。先生可否细细说来一番?”张绣闻言并不惊讶,但却说道。
李历点了点头,见路上所见全部告诉了张绣。着重的称赞了阎行的领兵能力。
张绣点了点头,露出心动之色。
这史书是史书,在史书上阎行只是一行冷冰冰的字罢了。但是现在阎行的形象,便渐渐丰满了起来。
勇冠三军,领兵严整,孝子,意志力坚定,机敏而慎重。
张绣想了一下后,又笑着说道:“阎行乃是凉州人,久居边陲。兼习羌胡风俗。如果他能被我所用。不管
是平定凉州,还是平定凉州之后,都能发挥重要的作用。”
李历点了点头,深表赞同。但是又苦笑摇头,这个人可是意志力很坚定的,怎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