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都是一些大头兵,酒肉还是稀罕货呢。
张绣见此也不在意,让这些士卒撇开了吃喝,上了二三次酒菜,待这些士卒吃饱喝足了,顺便拿走了案几上的金饼子之后,张绣才笑着问道:“你们都是从各座城池来的,现在城中情况如何?”
一名刀疤脸的士卒很会抢答,当即站起说道:“报大司马。我是从安邑城来的。现在城中人心惶惶,尽管张扬、王匡有八万兵马守备城池,却也是风雨飘摇。大伙儿都打算投奔大司马,只是没有几个像俺一样胆子大的。敢私自出来。”
说完之后,这刀疤脸还双手叉腰,露出了我很牛逼的表情。
张绣不由哑然失笑,随手从旁边拿起一个金饼子,扔给了这个刀疤脸。
“多谢大司马赏赐。”这刀疤脸惊喜无比,立刻感恩戴德。而随即,这些士卒仿佛是发疯了一般,陆续站起。
张绣只是付出了一点点的金子、时间,便对王匡、张扬的情况了解的极为透彻了。
不久后,张绣让亲兵带着这些降兵下去。他自己则带着典韦,来到了县衙内的书房中坐下。
张绣从案几上取除了一张山水地图,放在案几上观看。
现在安邑、闻喜等四座城池,合成一片区域,打算自保。安邑城中人马最多,足有八九万。城池也最是高大,粮食储备最足。
其余三座城池,都有两万兵马镇守。
张绣陷入了沉思,铺垫已经做好了,打下这些外围城池不难,但难的是啃下安邑城。
“张扬、王匡十分畏惧我,摆开阵势死守这片区域。他们肯定也知道,死守必然死
路一条。必然是要想外求援的。”
张绣思考了一下,露出笑容道:“也就是黑山的张燕,冀州的韩馥,渤海的袁绍了。”
“都不足为虑。”
说到这里,张绣抬头对门外扶剑站立的典韦说道:“大兄。立刻传达军令。命徐晃领二万兵马守城。其余兵马,都随我南下,攻打闻喜城。今日准备粮草,明日大军出发。”
“诺。”典韦应诺了一声,立刻下去了。
一日动静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张绣便领步骑四万五千人,往南方的闻喜城而去。
这一次张绣没有藏着掖着,痛痛快快的打出了自己的旗号,甚至拿出了鼓吹,一路上热热闹闹的。
.........
那刀疤脸士卒没有欺骗张绣,安邑城中,真的是风雨飘摇。
但是张扬、王匡以及这些白波贼帅,都还有一定的能力,勉强将局势维持住了。
怎么说,他们也有十几万人马。这些人马凑在一起互相取暖,怎么也能抗冻吧。
但是正如张绣所料,便是王匡、张扬也觉得,情况再这么发展下去,必然会成为张绣的枪下亡魂罢了。
安邑城,郡守府大厅内。
张扬坐在主位上,王匡侧坐,其余白波贼帅韩暹、李乐、胡才等人,也是罗列两侧。
众人的脸色,都是阴沉阴沉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我们起兵的时候,如此的意气风发。兵马十几万,扼守黄河。差点就吃了牛辅。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内,局势便已经反复。张绣此人,张绣此人。并非我们能够敌手的人。”
张扬叹了一口气,终于认清了现实了。张绣不是我们打得过的撒。
“哎。”王匡叹了一口气,其余白波军贼帅,也都是耸拉着脑袋,一句强硬的话也开不了口了。
他们在并州的时候,
声势倒也不错,还能与张燕竞争一下。没想到南下河东、河内二郡,如乌合之众一般,惨不忍睹。
不过王匡到底是个有主意的,他叹气道:“局势如此,再哀叹也无济于事了。现在我们危如累卵,需得想办法。”
白波军贼帅们与张扬都是眼睛一亮。张扬迫不及待的问道:“公节,可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