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亲兵站的很远,便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了南岸。
南岸大营也是连绵十余里之多,旌旗极多,气势鼎盛。若能吞灭这八万马步军,那可就好瞧了。
王匡微微露出了笑容,说道:“若是张绣在此。我是万万不敢打主意的。就算我们有十二万人,我也会龟缩在河东、河内二郡。但对面的乃是牛辅,一个草包而已。无勇无谋,如何算计不得?”
张扬见到王匡的笑容,心中一动,便探头低声问道:“公节可是有了计谋?”
“嗯。”王匡颇为骄矜的点了点头,然后弯腰附耳对张扬说了一番,“如此,如此。”
张扬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此计甚妙,骗那张绣乃是班门弄斧,但骗这牛辅绰绰有余。”
二人既然已经定计,便一起回去了步军大营内,依计行事。
三天后一早。
张扬、王匡的步军大营内。二人乃是联合行动,王匡乃是主帅,张扬是副将。因而王匡的大营才叫做中军,大帐才叫中军大帐。
王匡起了一个大早,在用了早膳之后,便唤来了帐外的一名亲兵,吩咐道:“去通知张太守,我们今日带人去巡视一下水军营寨。”
“另外也派人告诉我麾下的所有将军,让他们随从。”
“诺。”
帐外亲兵应诺了一声,便下去传令去了。不久之后,王匡在亲兵的帮助下,穿上了甲胄。率领了军中的大将们出了中军,沿着营道来到了南方营门。
不
久后,王匡听到了后方传来的急促马蹄声,回头望去,便见一袭甲胄的张扬,率领军中大将策马而来。
双方在一个抱拳行礼,说了一些话之后,便往南方水寨去巡查了。
这一带黄河很宽,适合偷渡的地方蛮多。因而河内郡、河东郡的水寨是沿河下寨,一座水寨有一二千人,统领数十艘战船,防止董卓军强渡黄河。
张扬、王匡二人先视察的乃是张扬麾下大将眭固的水寨。
水寨距离南营门很近,策马片刻便能到了。张扬、王匡策马向南,张扬很是得意道:“公节,我麾下大将眭固有万夫不当之勇,且勤勉谨慎,真大将之才也。”
“眭将军名望,我早有耳闻,今日却要开开眼界。”王匡微微一笑,露出了兴趣之色。
不久后,众人便到达了水寨的北门外。以二人的身份,自然不需要禀报,一起飞驰入内,到达了大帐外。
但是大将眭固竟然没有出来迎接,张扬、王匡二人想要进入大帐,却被亲兵所拦。
这让张扬、王匡身后跟随的十余位大将,都是面色一变,小声议论了起来。张扬大失了颜面,不由勃然大怒,对守卫大帐的亲兵呵斥道:“眭固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这一队亲兵们纷纷对视了一眼,却不敢做答。便在气氛已经凝固到极点的时候。
眭固却从账内匆匆走了出来,迅速的看了一眼张扬、王匡二人,下拜道:“末将见过主公,见过王太守。”
眭固虽然出来了,但是眼睛充满了血丝,脸色惨白,脚步虚浮,且身上有酒味。
他虽然出来了,但比不出来影响还要差。张扬、王匡身后的大将们,议论声更大了,眸光频频看向眭固。
而张扬更觉得如芒在背。
“你是
喝酒了?”张扬双眸圆睁,露出了狰狞之色,恶狠狠道。
“没有。绝对没有。”眭固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摇头道。
“来人。冲进去将这座大帐搜了。”张扬却是冷笑了一声,回头对着一队亲兵下令道。
“诺。”这队亲兵轰然应诺了一声,立刻冲入了眭固的大帐,眭固与他的亲兵们都不敢阻拦。
眭固更是张嘴欲说,却手软脚软,不敢说了。
不久之后,张扬的亲兵便从眭固的帐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