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面目提什么祖上?”
这席话就像是利刃,刺入了戏冲的心窝子,让他痛不欲生。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不想做黄巾贼的军师,奈何当年黄巾席卷天下,他稀里糊涂的就被乱军挟裹,混着混着就成了军师了。
“哼。是你问我何人,我直说而已。”戏冲冷哼了一声,仍没有正眼看张绣,昂起头来说道:“我来此的目的很简单。我家二位大帅本在并州厮混,听闻皇甫嵩、董卓二人率领精兵去了凉州,现在槐里城空虚,正好可以劫掠一番。我家二位大帅兵强马壮,兵临城下。如巨石压卵之势,你岂能抵挡?若是识相,早早的献了城池。我家大帅不仅饶了你性命,还可赠你500黄金。”
张绣闻言似乎心动,伸手捏了捏下巴,沉思了许久之后,才抬起头说道:“你们的情报没有错误。城中确实空虚,兵不过千人。我倒是心动那500黄金。只恐怕属下士卒不从命,反而把我杀了。你能不能宽限三天。让我安抚麾下士卒,开城投降?”
戏冲不疑有他,面上露出喜色。这兵不血刃,谁不想?但他最基本的疑虑还是有的,不由狐疑道:“为何要三天?你不会想要等待援兵吧?”
“确实需要三天时间。至于援兵?现在董公、皇甫公都在凉州,兵马没有一个月回不来,哪里有什么援兵?”
张绣很诚恳的对戏冲说道。
“也对。”戏冲这才相信,又见张绣年纪轻轻,乳臭未干,便深信不疑
。
“敢问将军姓名。”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还没有问张绣姓名。黄巾大军压境,来到急迫,只知城中空虚,还不知道主将是谁。
“我乃张绣也。”张绣回答道。
“好。如此,我便回复二位大帅去了。”戏冲点了点头,拱手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待此人离开之后,早已经忍耐不住的郡守王恢,脸色铁青对张绣说道:“张司马,你真要献了城池?”
这个小子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说是城池能坚守。不行,我也得先弃城而走,免得黄巾兵入城之后,将我打杀了。
张绣微微一笑,说道:“此乃我计也,郡守大人稍安勿躁。看我如何破敌便是了。”
“果真?”王恢心中将信将疑,斜眼看向张绣。
张绣倒是忍俊不禁,这郡守也太沉不住气了。 但见他实在狐疑,张绣便又点了点头,说道:“果真!”
王恢这才信了大半,却还是藏了小半疑虑。半信半疑的走了。
待王恢走后,张绣站了起来,对典韦、庞德说道:“我城中兵马少,那戏冲不认得我张绣是什么人。以为我乳臭未干,便信了我。这三天内,黄巾大营守备必然松懈。我们身先士卒,择机突袭他们,定能一战取胜。”
庞德、典韦当然不是郡守王恢,二人胆魄过人,顿时轰然应诺。
“诺。”
这便是张绣的计谋了,很简单的让刘辟、共都放松警惕而已。
黄巾贼将大多都是好勇斗狠之辈,军纪涣散。
此计虽然简单却好用。
...........
黄巾大营。
当戏冲从城上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黄巾大营也建造完毕了。正如张绣所料。
黄巾大营建造的十分随便。
刘辟、共都以普通男女在
外围,以壮丁守备。自己三千精兵,则聚集在大营内部,以为根本。
这座大营在行家看来,简直是四处漏风。
黄巾屡战屡败,刘辟、共都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军布阵不行, 但是今日前方的城池,几乎是一座空城。二人便也没有当一回事,立下大帐之后,便唤了劫掠来的歌姬起舞,饮酒作乐。
见戏冲从外进来。坐在首位的刘辟放下了手中的酒碗,挥手让歌姬们下去,张目问道:“戏军师。城中情况如何?守将可愿意献上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