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军中,还有别的臧将军吗?”郭图的脸色异常难看,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无奈问道。
“这下全完了。”文丑牙关紧扣,右手握拳,重重的敲击在了身前的案几上。笔墨砚散落了一地。
“请进来。”郭图抬起头看了一眼来报的亲兵,沉声说道。
“诺。”亲兵应诺了一声,匆忙下去了。不久之后,一身狼狈的臧洪走了进来。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了,浑身瘙痒,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他抬头看了一眼二人,一脸羞愧道:“罪将见过郭先生,文将军。”
“臧将军,襄高是怎么丢的?”郭图的语气有点不太好。一个襄高牵制了张绣四万精兵,整整四万精兵。
这笔买卖太划算了,而现在优势不仅没了。臧洪麾下二万精兵,下场也不用说了,还有无数的粮草,简直输惨了。
“我终究没有忍住,出城袭击了胡珍、张燕。而张绣就在梁军军中,我战败被擒......”
臧洪没有任何借口,也没有添油加醋,把事情给说了一遍,当然也有一部分没说。比如张绣欣赏他的事情。
郭图有点怀疑的看了一眼臧洪,这个过程有点稀奇
。五千士卒为他绝食,而张绣为了这五千士卒,竟然放走了臧洪?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郭图终究是相信了臧洪的话,皱眉沉吟了起来。
“你是说,张绣在胡珍、张燕营内,而没有在城外梁军大营内?”文丑愕然道。
张绣是梁主,但也是名将。这一次梁国对袁、曹的战争,张绣动用了二十万兵马。
太史慈在河内郡,张绣亲自领兵打并州。张绣不统帅主力到达上党、晋阳,却自己蹲在襄高。
那城外大营,到底是谁在领兵?
“是的。临阵厮杀,我被他生擒活捉。”臧洪一脸羞愧,低下头拱手说道。
“先不说这个了。襄高丢了,再怎么说也没有意义。臧将军。等回去冀州,你自己跟主公交代吧。”郭图先冷冷看了一眼臧洪,然后对文丑说道:“文将军。襄高没了。张绣保证了自己的粮路安全,又集结了兵力。张燕熟悉并州地形,虽然主公派遣了高览来救援我们。但我们仿佛是深陷泥潭的牛,虽然强壮,但情况十分不妙。还是走为上策,退保冀州。”
郭图对文丑一拱手,十分诚恳道。
并州本来就是一个鸡肋。人口少,粮食
需要冀州供给,粮路很长,只有地形优势。
而随着雁门、襄高被攻破,守备并州成了泡影,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集合兵力在冀州与张绣决战。
郭图的心中信心还是很足的。冀州是天下第一大州,袁绍在冀州的根基雄厚,而并州一战,也只是损失了四万人马而已,不值一提。
而且冀州毗邻幽州,北方乌桓、鲜卑骑兵南下,不需要太长时间。
张绣纵然兵强马壮,一旦进攻冀州,肯定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罪将戴罪之身,本不该说什么。但我极赞同郭先生的意见,走为上。”臧洪深呼吸了一口气,也是诚恳说道。
“不。趁张绣不在这里,我要领兵出去与梁军决战。”文丑摇了摇头,语出惊人道。
“呃!!”郭图、臧洪二人愕然的看着文丑。郭图连忙说道:“将军。张绣之前不在,但不代表他现在不在。他大可以轻装简行,到达城外大营。我们在城外的探子不多,张绣想要隐瞒,一定能瞒住我们。”
“郭先生说的是。就像是张绣没有露面之前一样,我虽然有所怀疑,但却也是有八成把握,张绣在上党。结果张绣真在胡
珍、张燕军中。”臧洪也是连忙说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是心有余悸。张绣威力绝人,身为天子,却亲自冲锋陷阵,与当年没什么区别。一个人便可以匹敌无数战力。
现在张绣神出鬼没,仿佛城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