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下去了。
“来人,为我备甲。命人擂鼓。”张绣从座上站起,朝着帐外的亲兵大喝道。
不久后,两名武威郡出身的少年走了进来,为张绣备甲。张绣提了大枪,翻身上马,往城南而去。
待他登上了营门观望的时候,高顺已经率领陷阵大军出营了。
此刻鼓声轰鸣,震耳欲聋。
“高”字旌旗之下,高顺策马而立,手中也没有兵器,只有腰间挂着一把大剑。
高顺的表情很是坚硬,仿佛是那接受了风吹雨打无数年的老石,又臭又硬。
他抬头看望了一阵之后,对左边的副将说道:“严颜乃绝死一战,气吞万里。但与我对阵,却是穷困。命陷阵营为锋,摧破严颜锋芒。其余大军,紧随其后。自从入巴蜀之后,我们就没有遇到一次像样的战斗,这一次一定要漂亮一点。不能堕了朝廷大军的威名。”
“诺。”营司马副将应诺了一声,拱手一礼,便勒马向前,传达了命令。而后,身穿铁甲,以小队为单位,紧密合作的八百陷阵营士卒,便在左右军候
的率领下,从大军之中杀出,宛如锥子一般,刺向了严颜大军。
高顺本人与普通士卒五千人,紧随其后,缓缓压上。
“严”字旌旗下,严颜也是听过高顺威名。对左右的人员说道:“高顺名号为【陷阵将军】,所督八百人,善战无前,不可轻视。命铁甲军先上, 大军紧随其后。”
“诺。”
严宁应诺了一声,也下去传令去了。不久后,随着军官的调动,严颜将所有的铁甲军,约莫一千人左右放在前方,然后自己统帅大军压上。与高顺不同的是,严颜亲自手持大刀,在较为前方的位置。
“韩信背水一战。我严颜也未必不行。今日若能摧破高顺,便能士气大振。反败为胜。”严颜心中有决心,但也不乏希望,宛如有一团烈火在胸腔之内燃烧,让他热血沸腾。
“杀!!!!”
严颜策马飞奔,甚至越过了铁甲军,身先士卒,悍然冲向了陷阵营。
“那是严颜,用弓箭射他。”陷阵营的左右军候,也并非是等闲之辈,但却不敢与严颜交手,只命陷阵营弓箭手,射杀严颜。
“嗖嗖嗖!!!”一时间箭矢如雨下,狂风暴雨一般袭向严颜。严颜稍稍减缓了速度,隐在了大军后方,而后伸手操持大刀,挑飞了一些箭矢。
很快,两支大军冲撞在了一起。没有人仰马翻,也没有分出胜负。高顺的陷阵营与严颜的铁甲军冲撞在了一起,宛如两两厚重的坦克撞击,开始了角力。
但是优劣终究难掩。
严颜这支人马本就是号召城中敢死之士,拼凑起来的。就算是这一千铁甲军,互相之间没有配合,没有章法。
但是陷阵营不同。他们以什长为单位,既有弓箭手,也有长矛手,还有专门破甲的短锤。
本来信心满满的一千铁甲军,在与陷阵营士卒进行了短暂的相持之后,立刻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陷阵营士卒,不管是什么兵种。都是以一当百之辈,身强力壮,哪怕穿着几十斤的铁甲,也是行动自如。
他们的弓箭手,完全可以使得长矛、大枪。他们的大枪兵,也可以用得了弓弩,没有特别的短板,只有长处。
在什长的指挥下,分作一个个小队的陷阵营士卒的弓箭手们,抽出了腰间箭囊内的箭矢,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双眸宛如鹰眼,锐利无匹。
“噗嗤。”
一声弓弦震荡,前方中箭的严颜士卒
,必然是被射中眼窝,或脖子。众然是有铁甲的保护,也是一击必杀。
“杀!!!” 最前方的长矛兵操持着很长的长矛,与对方的长矛兵对峙,往往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而那些锤子兵,则是操持着短锤,伺机而动。沉重的钝器,专门破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