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yfield,silentshadesofwolves(薄雾弥漫的旷野,群狼的寂静身影)
Scarynightontheleaves(枝叶上栖息着的骇人夜晚)
Prayforthissacredtime(我为这神圣的一刻而祈祷)
Takemenow,DearPrince(请快点来找寻我,我亲爱的王子)
Ticktack,ticktack,ticktack(钟表滴嗒、滴嗒、滴嗒)」
沉默如乐声般,在森与先代之间缓缓流转着。
老者的目光从森打理得格外光洁、没有一根明显胡茬的下颌,一路滑到了那条垂在对方身前红围巾上,他恍然意识到自己这具由异能编码出的不朽身躯,究竟存在着何种致命的缺陷了——
他永远失去了只有活着的生命才能拥有的……
持续精进自身的“成长性”。
“你变了,你的脾性、抉择……都变了……”先代已经无法将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坚持己见的“森首领”,与他印象中的那个万事随他的“森医生”画上等号了。
先代仰起头,长舒一口气,半是怀念,半是释然地慨叹道:“不过这些转变于你、于港口Mafia,说不定也是‘好事’呐。”他的后继者——港口Mafia的现任首领森鸥外,如今正处于潜力无穷、为人羡艳的“成长期”呢!
森与先代的这场交谈,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他应下对方三件事后,出门“遛弯”许久的兰堂才重新回到了休息室内。
“行了,老夫看腻你了,”先代飘到了兰堂近旁,他背对着森,抬起右手在空中胡乱挥动了两下,“但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罢。”
森不知先代这话是对他讲的,还是对其召唤者兰堂说的。
胸中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冲动,牵引着森的四肢离开沙发,站起身来,他望着先代消失前愈发浅淡背影,脱口而出:“首领!”
“嗯?”白发老者扭过头,看向喊住他的森,他赶在对方说话前,给出了话题限制,“老夫已经是死人了,才不要接受你小子的‘埋怨’呢。”
“啊……”森没料到先代会同他讲这个,那些涌上心头的强烈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原本想问先代是否愿意听他解释一下自己那日杀害对方的动机,然而老者不把自己的死当一回事的随性态度,又令森这个“凶手”觉得……
对于这种已成定局的事,他解释再多,也都是事后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而编造出的借口——这种话,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见森陷入了沉默,先代忽地有点心虚了,他不让对方同他抱怨,是想听这小子与他讲些别的话题,可对方怎么直接卡壳不再言语了呢?
难道森鸥外这混账小子对老夫除了怨恨,就没有其他感情了吗?
白发老者越想越焦虑,一焦虑就愈发想要与对方确认一件事了,他抽动了一下嘴唇,发声道:“既然你小子对老夫无话可讲,那么老夫就问你一个问题罢。”
森眸光微闪,连忙接道:“您请问。”
先代犹豫了片刻,别过脸不再看森,也不让兰堂看到自己脸上此刻的表情,他支吾问道:“是‘临时起意’,还是——”
先代顿了顿,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一旦问出口后,兴许会让听者觉得他是个心胸狭隘、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虚伪老头儿。可下一秒,他转念一下,反正自己都躺过地下了,一个死人难道还能管得住活人是如何想他的吗?
于是,白发老者用极快的语速,讲完了后半句话:“还是‘蓄谋已久’?”他转过身,直视着站在沙发旁巴巴望着自己的年轻首领,表述恢复流畅地补充道,“老夫指的是‘那天’你扳倒我后自己上位当首领这事。”
“……”
森认为先代在